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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很快就好了，不疼。&rdo;

出了診所，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兩人上了車，蔣遜問：&ldo;想住哪裡？&rdo;

賀川低頭搜旅館，河昌是個旅遊勝地，旅館很多，也意味著節假日遊客也很多，他撥了通電話問房間，對方已經客滿了。

蔣遜慢悠悠地開著車，過了會兒，等賀川撥了三通電話，才找到一家旅館。

賀川說：&ldo;在鶴海附近。&rdo;

鶴海並不是太遠，一路過去，附近遊客三三兩兩，蔣遜跟著手機導航走，她還要看路，問賀川：&ldo;左拐右拐？&rdo;

賀川看導航：&ldo;左拐。&rdo;

蔣遜左拐，賀川問她：&ldo;先吃飯？&rdo;

蔣遜想了想：&ldo;也行，阿蟲呢？&rdo;

賀川說：&ldo;他那牙也吃不了飯。&rdo;

蔣遜笑了，加快了一點油門，前面不遠就有家飯店，招牌亮得很醒目，她朝那裡開去。

近了，賀川解開安全帶，突然聽見一句：&ldo;你下車。&rdo;

賀川說：&ldo;嗯？&rdo;

蔣遜轉了下方向盤，筆直過去，沒往飯店開，她說：&ldo;準備開門，待會兒我喊你跳，你馬上跳車。&rdo;

賀川一愣：&ldo;怎麼回事？&rdo;

周圍都是路人，剛才人還少，這裡人卻越來越多，蔣遜目視前方，神色冷峻，不慌不忙地打了燈，看不出異常。

賀川低頭一看，看見了她的左腳正死命地踩著剎車。

車子筆直過去，一點緩速的意思也沒有。

人還是多，車也多，到處都是遊客，還有很多當地居民，路很寬，邊上就是鶴海，一行騎著腳踏車的年輕人談笑風生地迎面而來，蔣遜鎮定自若，穩穩的開著，和他們擦身而過。

再往前，還是人，鶴海很大，似乎看不見盡頭，遊客、情侶、孩子，一個接一個，成群結隊，似乎約好了似的。

沒有一個空地。

蔣遜說：&ldo;跳！&rdo;

賀川沒動。

蔣遜冷著聲：&ldo;你跳！&rdo;

賀川開口了：&ldo;我來開，你跳。&rdo;

&ldo;你有病啊！&rdo;

賀川還是說：&ldo;我來開，你跳。&rdo;

他探過身，去解蔣遜的安全帶，蔣遜騰不出手，用胳膊肘撞他：&ldo;你他媽有病，我讓你跳！&rdo;

安全帶鬆開了，賀川握住方向盤。

方向盤上，一隻大手，兩隻小手，一黑一白，似曾相識。

蔣遜想起來，那天在明霞山的盤山公路上，這一幕也曾發生。那時她故意為之，他順勢而為，他控制著方向盤，她力氣抵不過他，邊上就是竹林，車子朝那裡沖。

現在，周圍都是人和車。

賀川把她的車門開啟，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推：&ldo;跳！&rdo;

☆、第34章

賀川說：&ldo;跳！&rdo;

蔣遜抓著門穩住身體，喊：&ldo;你給我跳！&rdo;

&ldo;你一個娘們兒嘰歪個屁！&rdo;

車速控制不了，剛打過一個彎，又是個斜坡，兩人死扒著方向盤，誰也不肯讓，更不能同時跳。

車子失控，會撞到路人，老人、小孩、情侶，幾個人能逃開，誰也不能放手。

蔣遜喊：&ldo;我是車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