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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她此話,羅青方回想起來:
“哦,那孩子就是前些日子送你去書院的那一個?哎……你看你,怎麼成日麻煩人家。”
思及那時自己確實是未曾見到關何的身影,故而奚畫對此說法並沒懷疑。
眼見她轉醒,也無甚大礙,金枝狠狠抿唇,忽然抽咽了兩下,哽聲道:
“你沒事就好……那天看到你被衛老九帶走,我們大家都擔心死了……”
“哭什麼呀。”奚畫偏還笑嘻嘻地伸手給她抹眼淚,“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還說呢,足足睡了一天,人沒病都給你嚇出病來了!”金枝偏頭在帕子上蹭了幾下淚水,問她道,“對了,你在那白骨山上究竟發生了何事,不是衛老九讓你引路去找寶藏麼?怎麼倒在山底下?”
聽完,她倒是吃驚了一回:“我倒在山下?”
“是啊,關何說他上山去尋你,走到北山山腳就在見你在溪邊躺著……”金枝納悶地看著他,“那寶藏到底沒尋到?衛老九人呢?”
奚畫眉頭一皺,認真回憶,只是無論如何搜尋腦子裡竟是一片空白。
“……我也不知道,在山上發生的事好像全都不記得了。”
但明明覺得,自己應該是記得的才對……
模糊的場景,刀光劍影,溫暖的火堆,在夜間會發亮的東西……
既是倒在山腳下,難不成是失足摔下山的?怪不得什麼也想不起來。
奚畫懊惱地錘了錘額頭,恰碰到頭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瞧她想得這般痛苦,羅青忙道:“好了好了,橫豎人是好好的,那事想不出來也不打緊。”
“是啊。”金枝也跟著附和,“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好好休息,養好身子,大家夥兒還等著你回去聽課呢。”
“書院裡沒什麼人受傷罷?”
“沒人,就二嬸受了點驚嚇,院士讓她回家歇兩天。”
奚畫長吁口氣:“那就好……”
*
在家裡好吃好喝,躺了幾日,奚畫才又生龍活虎的回書院上課。
此事到今,也算是塵埃落定,不久院士便派人去北面山上將水三的屍首找了回來,在龍脊山墳崗處安葬了。
水三的父親亦是在兩天後趕回來的,原來從三年前他就上京在汴梁安家做活兒,不曾和水三住在一起。故而家中才只有一副碗筷,一套用具。
至於十里坡的山賊,因那衛老九下落不明,官府施力打壓,裡頭還起了內訌,雖是沒有就此散了,但也元氣大傷,怕是再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過,時隔半月,奚畫仍然沒想起來在白骨山上發生的事……
今天逢著冉先生有事,上午課完便讓學生家去。覺得時候太早,現下回家也無事可幹,她就同關何在街上慢悠悠地散著步。
自打身子痊癒,由於受羅青吩咐,每日都起得早去給關何送早飯,久而久之,順道來回也就一塊兒走了。
行在街道上,奚畫偏頭瞧著兩旁扯著嗓子叫賣的小販,猶自不解地轉向他道:
“你說我怎麼會倒在山底呢?你找到我的時候,旁邊就沒別人了?”
冷不丁被她這麼一問,關何遲疑少頃,才在那裡訥訥點頭。
“奇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奚畫並未注意他神情,伸手摁了摁眉梢,苦思冥想,“不知那寶藏到底是何物……”
後者心虛地接話:“不知道……”
“衛老九一定是拿了寶物私吞跑了!”她得出結論。
關何趕緊點頭:“嗯,一定是如此。”
“話說回來。”她手指摁著下巴,把頭一歪,“那時候我好像做了個夢,還夢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