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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靜物,熱鬧的後院,喝彩聲,絲竹綿綿。恍惚中那人看著他卻唱到:“暗想那織女分,牛郎命,雖不老,是長生。他阻隔銀河信杳冥,經年度歲成孤另。你試向天宮打聽,他決害了些相思病。妾身得侍陛下,寵幸極矣;但恐容貌日衰,不得似織女長久也……”
夕陽越來越下,天邊都紅了,宋鈺翔只覺得心下一陣木然,隱約著聽著,好像,卻又不像這戲文裡的東西,只是那人的心事。淅淅顫顫的一聲,那人嗔怪到:“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古人常推之以至理,故有別時苦之說。別時苦,苦難言,寄語向青天。嗚呼!世事喜樂難定,豈苦痛可言哉,而離別更非生死,雖悽楚而終不至於離世……”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宋鈺翔頓時淚流滿面,再也抑制不住。那臺上,戲文早就休了,穿了戲服那位,看著他:“何須苦,既離別,又相逢,相約逝春風。昔日送別,在清秋,依稀細雨中,霜天千里,閒雲一片,而孤鴻自去,斜陽掛長空……,可謂之咫尺天涯。重逢之日,亦凝雪逐風之時,雖不互見,然心相通,此與相逢又有何異哉?友笑而去,吾亦別去。”
是這樣的……
“四少?”倪律師小心的推了下宋鈺翔,宋鈺翔恍然大悟一般,看著他,又看著空曠的戲臺。
“人呢?”
“走了?”
“怎麼就走了?”
“唱完就走了!”
宋鈺翔不見了,丁一瘋狂的到處找。送走曾家少爺們的喻恩泰被他攪得不厭其煩,不能說實話,又實在想擺脫他,只好說他回老家了,丁一一著急,一連串的問:“鈺翔老家在那裡?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鈺翔小時候的照片你可有?鈺翔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他都想知道,任何的細微都想知道。
喻恩泰無奈的閉嘴,看這個人能嘮叨多久。正在左右為難,倪律師一個電話挽救了他,喻恩泰看著還在嘮叨的丁一說:“鈺翔回住所了,你現在去,也許就能見到了。”話音沒落,人卻不見了。
宋鈺翔在生氣,因為家裡凌亂到一種境界,有人睡了他的床不疊被子,有人用了他的碗卻不洗,有人把他的衣服都拿出來了,卻塞不回原處。
坐了一天的車,骨頭都碎了,宋鈺翔趴在床上準備補覺,結果滿枕頭那個人的味。
房門被大力的開啟,丁一衝進來,一把抱住正要發脾氣的宋鈺翔:“鈺翔,我好想你!”
宋鈺翔呆了,耳朵邊依舊是咿咿呀呀的聲音:“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
第十六章
宋鈺翔回來後,日子又恢復了正常,上班,回家。被丁一纏,轉眼又快到了冬季的時候,偶爾在電視上看到了過去老團隊的新聞,激動半天,打電話,結果一個號碼都撥不通,想了很多辦法才聯絡上,當初幾個鐵桿的朋友大多復員專業,正連後轉業似乎成了慣例。
宋鈺翔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極少,好像這個事情牽扯挺大,被壓下來了,別人只是以為他突然因為家裡的事情復員。四年多了吧,大部分的戰友都結婚了。
丁一輕輕推開門,宋鈺翔坐在陰影裡,開啟燈卻發現那個人躺在沙發上瞪大了眼睛,嚇人一跳。
“沒事吧?”丁一放下手裡的東西問。
“丁一,你怎麼不回自己的家。”宋鈺翔突然問他。
“一會回,過來看下你。”丁一笑笑坐在一邊,其實,最近父親一直在給他安排相親。
“你在相親?”宋鈺翔突然笑著問。
“哎?你怎麼知道的?”丁一驚訝。
“我在酒店上班啊,有人不小心在包廂說了什麼,然後服務員知道了,服務員知道了,電梯小姐就知道了,接著客房部知道了,薇薇就知道了。”宋鈺翔嗤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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