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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說著也含了一口水，含在嘴裡的是水左右動動。

一邊右手拿過牙刷擠牙膏。

瞧著安德魯的動作，小人魚左邊腮幫子一下子鼓的大大的，然後咚一下，左邊腮幫子癟了，右邊腮幫子鼓起來。

他的眼睛亮亮的，腮幫子鼓動來鼓動去的，能夠想像得出，水在他水裡彷彿一顆球似的，滾動著。

小人魚自娛自樂，跟在玩遊戲似的上癮了。

安德魯好笑，到底是在海里長大的小人魚，漱口也能夠自己玩起來。

他把水吐出。

小人魚瞧著他，也呸的一下把水吐出來。

遞過牙刷，安德魯張嘴。

小人魚也跟著張嘴，歪著小腦袋仔細的看他，顯然是想要看他怎麼做。

於是。

鏡子裡，能夠看到小人魚坐在男人的臂彎處，小腦袋歪著看著男人，男人張嘴，他也張嘴，男人把牙刷刷上牙齒，上刷刷，下刷刷，小人魚也跟著刷，牙牙學語的樣子。

小人魚雙眼天真而好奇，睜著大眼睛瞧著自己，跟自己一前一後動作一模一樣的刷牙，安德魯瞧著鏡子裡同步畫面，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敲動了一下，心間湧動的是濃濃的滿足感，讓他有種把小人魚揉進懷裡的衝動。

沖刷完嘴裡的牙膏泡沫，小人魚把杯子給了安德魯，就立即往前湊到了鏡子前。

他張開了嘴，兩手扒拉著上上下下的看。

然後，小人魚回過身了一把攬住了安德魯的脖子，調皮的衝著他就是哈了好大一口氣。

「香的！」

小人魚的尾巴一甩一甩，帶著點小自得的哼哼：「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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