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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著可可愛愛，很是軟綿。

然而忽然的爆發，卻渾身裹著壓抑不下去的陰鷙黑氣。

彷彿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傻人魚。」安德魯把衣服放置旁邊桌子, 雙手捧住了小人魚的臉, 俯身緊緊凝視著小人魚。

小人魚似乎很是不安。

是以為自己留疤痕是在記仇嗎？

眉眼忽而被溫熱的唇瓣輕輕吻了一下, 蘇玉泉抬頭，男人溫柔而低沉的嗓音輕輕響起：「怎麼會呢？」

安德魯牽著他的手，輕放在脖頸上，嗓音越發的輕柔，彷彿泠泉，彷彿玉石，極具有安撫性。

蘇玉泉聽著，覺得自己在男人眼裡似乎是易碎的物品。

所以他這般的輕柔小心，生怕驚碎了他。

安德魯說：「留著它是為了警醒自己，我太不信任阿玉的實力了，所以我讓阿玉傷心了。」

傷心？

有那麼傷心的嗎？像是要毀天滅地似的。

蘇玉泉不知道安德魯這是帶了多厚的濾鏡。

但不可否認的是，蘇玉泉的心竟意外的寧靜了起來。

他破涕為笑，腦袋輕輕往前一砸，砸了男人一腦袋。

「笨，哪有這樣的傷心呢？」

小人魚輕悅的嗓音響起，那聲音糯糯的，像是在陛下的心裡砸了一顆糯米糖似的，甜滋滋的。

小人魚張開嘴，露出自己一整排牙齒，兇唧唧的說：「這分明就是惡狗咬人！」

咚。

安德魯曲指敲了小人魚的頭，無奈失笑：「豬媽媽課堂都教了什麼，讓你學得這樣形容自己，有像你這麼乖巧好看的惡狗嗎？」

敲了一下，安德魯覺得不夠，收起笑容，板著臉繼續輕敲：「以後可別這麼輕賤自己，簡直胡鬧。」

看著男人一點都不作假的心疼。

以及男人的反應。

蘇玉泉這下確認了。

安德魯一點都沒有往他原本就不單純的方向想。

蘇玉泉愣了一下，抬眼又是天真乾淨的小人魚了。

小人魚捂著自己的頭後退，紅著眼乖乖的回答：「痛！豬媽媽課堂說了，咬人的狗是惡狗，我咬了你。」

「那是要分情況的。」安德魯揉了揉小人魚的頭，溫聲給小人魚講解，「狗咬人的話，一種是因為那狗確實是惡狗，看到人就跑上去咬，一種卻是有人犯賤去逗弄狗狗。」

頓了頓，男人眸色深深，低嘆地說道：「這是這一切都是狗沒有主人，狗有主人的話，那麼那狗咬到人了，那就是狗主人沒有管制好，例如出外不帶牽引繩。」

蘇玉泉覺得安德魯這話意有所指。

看來。

陛下瞧著像是把自己置身於最重要位置，卻也不妨礙在他心中自己的形象是寵物。

蘇玉泉微微一笑，十分傻白甜的配合道：「那安安的意思就是，我要是做錯，那就是安安沒有教對我！」

小人魚眼睛撲閃撲閃的，很是鎮重的點著男人的頭：「所以是安安的錯。」

安德魯好脾氣得點點頭。

蘇玉泉莞爾一笑。

就算是被當做寵物，可男人明顯已經有了寵物奴的趨勢。

所以蘇玉泉並不覺得被踩自尊的感覺。

他歪頭，伸出了雙手，一邊說道：「衣服是安安親自給我做的嗎？」

「是。」安德魯拿起一邊的衣服，仔細的給小人魚穿上。

白色的衣服穿在小人魚身上，讓小人魚本就乾淨的氣質更添純澈，上面的藍色花紋和小人魚的藍發很趁，而那藍色的紋路繪製的便是一條龍將人魚圈在身，很是襯安德魯的心。

安德魯順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