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ldo;他在這裡跟我談話哩，&rdo;梅傑少校答道。

&ldo;我剛才想，有人穿紅睡衣跳窗逃跑，這事看來一定很可疑。&rdo;

那人繞著窄小的辦公室一圈圈地踱著有力的方步。&ldo;起先我以為是你，急急忙忙逃往墨西哥呢。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不是你。他沒提起華盛頓&iddot;歐文，是不是？&rdo;

&ldo;說實話，&rdo;梅傑少校說，&ldo;他提過。&rdo;

&ldo;真的？&rdo;那人叫了起來。&ldo;太好了！或許這是我們破案的關鍵所在。你知道在哪兒能找到他嗎？&rdo;

&ldo;在醫院裡。他病得相當厲害。&rdo;

&ldo;好極了！&rdo;那人驚叫道，&ldo;我馬上去醫院找他。最好是隱匿了身份去。我這就去醫務室說明情況，讓他們把我當做病人送醫院。&rdo;

&ldo;除非我的確有病，他們是不肯把我當做病人送醫院的，&rdo;從醫務室回來後，他跟梅傑少校說，&ldo;其實，我病得不輕。我一直想去醫院做一次體格檢查，這一次倒是個極好的機會。我再跑一趟醫院，跟他們說我病了，這麼一來，他們就會送我去醫院的。&rdo;

&ldo;瞧瞧，他們對我幹的好事，&rdo;從醫務室回來後，他就跟梅傑少校匯報說，滿嘴齒齦都變成了紫色，神情極度痛苦。他雙手提著鞋子和襪子，腳趾也給塗上了龍膽紫溶液。&ldo;有誰聽說過刑事調查部的人牙齦是紫色的？&rdo;他哀嘆道。

他低著頭離開了中隊辦公室，跌進一條狹長掩壕，摔破了鼻子。他的體溫依舊正常，不過，格斯和韋斯把他當做例外，用救護車送他進了醫院。

梅傑少校撒了謊，但一切正常。對此，他實在是沒有絲毫驚訝的感覺，因為他早就發現，真正說謊的人，總體上說，較不說謊的人來得機敏，有抱負，也更容易達到目的。要是跟刑事調查部的第二個工作人員說了實活，他就會給自己惹一身麻煩的。相反，他說了個謊，反倒可以無憂無慮地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自刑事調查部派第二個工作人員來中隊暗查以後，梅傑少校工作時變得越發慎重。所有簽字他一律改用左手，並且得戴上墨鏡和假鬍子‐‐他曾用了這兩樣東西做掩護，想再上球場打籃球，但結果失敗了。為了做進一步的防備，他巧妙地把華盛頓&iddot;歐文改成了約翰&iddot;彌爾頓。約翰&iddot;彌爾頓靈活性強，且又簡潔。跟華盛頓&iddot;歐文一樣，一旦寫膩了，也可以倒過來寫，而且效果同樣不錯。此外，還能使梅傑少校簽字的效率提高一倍，因為比起自己的姓名或是華盛頓&iddot;歐文的姓名，約翰&iddot;彌爾頓要簡短得多，寫起來也就省了不少時間。另外還有一個方面，約翰&iddot;彌爾頓也極有成效。約翰&iddot;彌爾頓具有極廣泛的用途，於是，梅傑少校沒多久就把簽名寫進了假想的對話片斷。這樣，公文上便有可能見到一些典型的批註：&ldo;約翰&iddot;彌爾頓是個性虐待狂&rdo;，或是&ldo;你見過彌爾頓嗎，約翰？&rdo;其中有一條他是最為感到自豪的：&ldo;約翰中有人嗎，彌爾頓？&rdo;約翰&iddot;彌爾頓展現了一個個嶄新的前景，處處是使之不盡的妙計，為永遠消滅令人厭倦的單調提供了保障。一旦寫煩了約翰&iddot;彌爾頓，梅傑少校便又改寫華盛頓&iddot;歐文。

那副墨鏡和假鬍子，梅傑少校是在羅馬買的。那時，他正日漸陷入困境，無以擺脫，為瞭解救自己，他便買了這兩樣東西，算是作最後一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