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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著的數道傷痕,並非是普通的傷,而是一圈銘文。她認得那銘文,這是一種最簡單的縛咒,不傷及被縛者的性命,只是將其困住,抑制靈力。
如此看來,這個幻境的作用恐怕也是同樣的,與其說是幻境,更像是一個法陣。
不過,林淮又想起了一件事來,既然雲我無心說過,這宅子裡的一磚一瓦都有別的用途,那麼,這口井就是用來困住這少年的麼。
&ldo;雲我無心,你可認識這個人。&rdo;林淮開口道。
被雲我無心困在這宅院裡人,顯然不會是個好對付的人,而且,有很大機率是仇家。若真如料想那樣,她不就是正往人家槍口上撞。
&ldo;那是什麼?&rdo;少年奇怪地看著她,一臉迷茫。
&ldo;沒什麼,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可別往心裡去。&rdo;林淮鬆了口氣,幸好這少年沒什麼反應。然後又換了個問法,&ldo;你可還記得,這些傷是什麼人弄的。&rdo;
少年搖了搖頭。
看來,這名少年沒多少關於此地的記憶,如此,林淮只得作罷,不再繼續問下去。
法陣分為很多種,有的作用在於防禦,可用於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有的則是束縛和囚禁。法陣都需藉助外力,大多是以法器、靈符或其它實物為憑依來完成。故而,只要找到此陣的憑依,便能破除。
棘手的是,道理雖然簡單,可林淮對此卻毫無辦法,因為,這井裡除了這名少年外,連塊石頭都沒有,這麼個鬼地方,讓她去哪裡找憑依?
第4章 井中鬼(下)
正當林淮扼腕嘆息之際,幻境卻起了變化。
井底本是空茫如寂,只有幾縷微末的淡光,現下卻是瀰漫起遮天濃霧,將周圍的一切事物覆蓋,陣陣勁風從四面八方湧來,沉重的令人透不過氣,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遏住了咽喉。
林淮這具肉身,乃是粉碎了全身的經脈和骨骼,重鑄所得,半分修為也沒有,加之她醒來後只顧著儘快找到雲我無心,更是滴米未進。一具尚未闢穀的身體,如何能抵擋這強大的壓迫力,隨即便跪坐於地。
忽然,林淮眉心一涼,抬眼看去,少年俯下身來,將一隻瑩潤白皙的手按在她的額間,頓覺壓力小了許多,勉強能站穩,她亦不敢再動,生怕還有別的變數。
隨著時間的推移,濃霧漸漸散去,四周的景象也變了樣。
他們仍是在井底,眼前卻懸掛起一輪血色明月。
是的,林淮沒有說錯,不是頭頂,而是眼前,那紅月就出現在她面前,妖媚異常。
倏地,一道道光束猶如柵欄一般,將紅月重重環起,仔細看去,那光束分明就是一圈又一圈的金色銘文,和少年雙臂上的銘文如出一轍。
即便再蠢,也該懂了。眼前的哪是月亮啊,分明就是一個物化了的陣眼,而身旁的少年,就是結成此陣的憑依。
用活人來作結陣的憑依,林淮還是頭一次見到,而且還是一個施術者想要困住的人。
少年似乎也沒料到,霧散之後會出現這樣的景象,眼中的訝異不比林淮少。若不是此時那少年的手還置於她額間,她肯定會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畢竟,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猜不到會是這樣。而少年也沒有說謊,此陣的確不是他所布,只是依託於他來完成。也不知施術者到底是何居心,因為這法子不僅特別,更是暗含了點意思‐‐將你困住的人,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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