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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知道了一點關於齊鋒的情況,28歲——天,我默默唸:有代溝有代溝,律師。
還有就是,欣語愛他,愛得投入:“和以前的戀愛感覺完全不一樣,曼曼,”她臉上的表情甜蜜而溫柔,“有一天你找到了你愛的人,就知道了。”
可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會再遇到一個第一眼看了就讓我心動心亂的人嗎?
第 4 章
欣語一畢業就結婚了,婚禮在齊鋒的老家舉行,她打電話邀請我過去當伴娘,可是我讀的是醫大的本碩博連讀,那會剛開始臨床實習,沒有時間去參加。
一個學生和一個已婚小婦人漸漸疏於聯絡,好象也很順理成章。尤其我反省自己的那點覬覦之心,不肯給機會讓自己暴露更惡劣的本性,再沒主動打電話給欣語。
那年,到了寒風凜冽的冬日,我和一幫同學在街頭做預防艾滋病的宣傳普及。路人當然並不理解我們學院領導的良苦用心,對我們幾個女生追上去發的小冊子避之唯恐不及,可是對男生髮的安全套倒是很有愛,有個大叔要了一個,轉個彎回來再要一個,然後再轉回來。第四次看到他時,發安全套的男同學終於火了,板著臉從我手裡搶過一本小冊子,“啪”地一下拍到他手上。
大叔也火了,將小冊子扔掉,扯著嗓子叫:“我不要這個,我要的是套套。”
眼看著勢頭很不對,老師已經準備過來勸架了,我實在忍不住,正色對大叔說:“您前列腺功能一定很完好吧,不過也一定要有節制,養生之道還是要注意的。”
醫學院的學生多少有些犖素不忌的勁頭,不管男的女的,全哈哈大笑了,大叔有點不相信我一個年輕女孩子如此厚臉皮,再被這麼一笑,只好訕訕地走開了。
旁邊一個聲音叫我的名字,我回頭一看,正是欣語,她嗔道:“我回去跟你媽說,你在大街上說這話,看她不揍死你。”
我才不怕,大言不慚地說:“我這是從專業角度給他合理化建議。”
旁邊站的一個正接手機的男人朗聲大笑了,他收了手機回過身看著我:“讓人印象深刻。”
呵,是齊鋒,他穿著藏青色的風衣,沒有係扣子,站在寒風中,沒一絲瑟縮之態,宛如玉樹臨風,和穿著米白色羊絨短大衣的欣語並立,真是一對壁人,看著賞心悅目。
我也穿著白衣,不過是羽絨服外面罩的實習醫生白袍,鼓鼓囊囊,不用照鏡子,看看旁邊一樣打扮的同學,就知道很挫很挫。
我紅了臉,欣語好笑,湊近我悄聲說:“你還會臉紅啊,我以為學個醫你就徹底失去這功能了。”
果然結了婚的女人不一樣了。我拖著她的手說:“小語,在逛街嗎?”
“他好容易抽出時間陪我。”欣語回頭看一下齊鋒,眼裡滿是笑意,“曼曼,你好久沒給我打電話了。”
“你又不需要我陪了嘛。”
“誰說的?這個城市我只有你一個好朋友。”
我的臉更紅了,只好認錯:“我這段時間瞎忙,馬上考試完了就去找你玩。”
齊鋒站在稍遠的地方,並不理會我們的竊竊私語。他和欣語離開後,我的花痴女同學通通圍了上來:“好有味道的男人,是你朋友的男朋友嗎?”
“什麼味道,你鼻子這麼靈?”我打岔。
“小樣,裝什麼裝,”我已經是旁人眼裡的彪悍女了,可她們幾個比我還狠,“剛才那嬌羞樣我們都看到了。”
我大驚:“別亂說啊,那男的是我同學的老公,已經合法領證的。我跟他都說不上認識,朋友妻不可戲,朋友夫不可辱。”
聽說是已婚男人,她們興致大減。她們和我一樣,讀著中部最好醫學院的七年制本碩連讀或者八年本碩博連讀,都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