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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冒充,」黎梨毫無表演痕跡口吻,「做我們這一行很難的,昨天場子被掃沒地方吃飯,晚上回家想著直播吸點粉嘍,哪知道這就犯法了呢。」
右邊那個律師這時開腔:「黎女士,私自購買警服只要不構成犯罪行為,您就可以保釋。」
「你想保釋我呀?」黎梨笑,和那兩個律師聊得火熱,獨獨把這兩人的主子晾著,「可我不想被你們保釋呢。」
「為什麼?」二人面面相覷。
好在不蠢,目光很快往背影沉默的男人身上掃一眼。
周非涼真的「涼」,被晾的。
黎梨一眼未瞧他,說,「和姓周的人打交道會腸穿肚爛。比我們妓女還髒!」
兩名律師聞言臉色慘白。不明白她一個性工作者對周非涼這個財神爺的恨意從哪兒來?
這時候不該死命巴結,日後財源滾滾嗎?
終是處境尷尬無法開腔了。
黎梨也不說話,盡職伴著一名「妓」,她不知道韓奕銘要幹什麼,但肯定有他的道理,身為紀律部隊的一份子服從命令,幹就完事。
「周先生,她拒絕保釋,我也就公事公辦拘她幾日了。」韓奕銘笑著,眼神看上去挺隨和。
周非涼一直盯著黎梨的臉,雖然她不看他。
周非涼的長相,是極正統的照著畫拓印下來的俊男模樣,劍眉星目,面板冷白色,如果說周家三子中,老大周駿森粗狂,老二精明,那老三週非涼就是密不透風,虛實難捉。
他這麼靜靜盯了她十幾秒,在律師說話不開口,在韓奕銘說話時也不開口,等所有人靜下來,他才有了動作。
「……」黎梨直接後退,「嫌惡」地甩開他靠上來的手,「你幹什麼?」
警惕望著他。
「把這個開啟。」他想動她的銬子。似乎覺得礙眼,神情頗為嚴肅。
黎梨一笑,「不用。待兩天我就出去了。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反正你已經死了,就一直死著吧。」
「我可以解釋。」他望著她。
「解釋什麼?」給個機會,她洗耳恭聽,心裡卻在罵,千萬別解釋,這是她工作單位,讓所有人聽了她早過去八百年的早戀故事,真他媽沒必要。
不是配合韓奕銘「臥底」,她也不會幼稚到跟他纏。
「昨天晚上……」他看著她的眼睛,解釋地同時對她發動眼神攻擊。
黎梨搖頭笑著,「真沒必要,真沒必要。」
太真情實感了。
周家的涼三少比她演技還逼真。
一雙深情眸誰都看到裡面的糾葛與不捨。
「看到你跟著她們上車,我有點不信是你……」
搞了半天,他不是在解釋自己「死了」的事,而是昨天晚上……
「我該當時就來接你……」
「所以呢,為什麼沒來?」她笑。
「公司出事,一直處理到現在,坐這裡時,我祈禱不是你,可你進來了……二梨,跟我出去吧?」
二梨。
黎梨在家裡排老二,所以叫二梨。
高中時,這算她的外號,所有人都這麼叫她。
現在被他叫出來,黎梨卻覺得噁心。
她儘量讓自己潑辣,因為「演」得就是一個潑婦,先冷哼哼笑出一聲,然後蠻不講理大嚷:「周非涼——裝你媽的深情呢老孃不需要你救噁心巴拉的!」然後請求韓奕銘把自己帶走,她此時已經疑惑,韓副隊是不是在看笑話呢,看地還挺入迷?
「幹不幹活了你們警察?」她怒吼。
另外一個男警員先韓奕銘之前喝:「吵什麼!」隨即上前要「治」她。
周非涼人沒動,他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