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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不知為何,莉斯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可真是個奇怪的人:「一般來說,沒有記憶的人不應該最迫切得想要了解自己,知道自己過去發生的事情嗎?」
「我的確很想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但——。」艾伯特誠實道:「我覺得你們應該也都不清楚吧?」
的確,莉斯啞口無言。
「好吧。」莉斯看向他,問道:「你想知道我什麼呢?」
他像是來了興致,臉上浮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什麼都可以,只要是關於你的,我都想知道。」
「我並不是一個有趣的人。」莉斯的開頭讓他挑眉,他側著身體,似乎想要反駁,但就在這時,他敏銳地嗅到了什麼。
「我……」
莉斯下一句話還沒有完全落地,他便伸手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還未等莉斯反應過來,他猛地向下一撲。
強烈的氣流接踵而至,沙發因為巨大的衝力與地面摩擦發出吱嘎的響聲。爆裂的窗戶玻璃飛濺開來,『嘭嗙……』清脆的響聲自耳邊炸開,那是數塊飛濺過來的玻璃扎入沙發前茶几而產生的碰撞聲。
莉斯牢牢地被護在他的身|下,半點沒有受到損傷。
但她卻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傳來的血腥氣。
「你受傷了?」莉斯抓住了他的手臂,看到了上面被利器撕裂的傷痕。
「沒事。」他隨意地擦拭了一下滴落的血漬,道:「這裡危險,我們趕緊離開。」
「嗯。」莉斯沒有再做停留,捏著樹果,打算帶他離開。
藍色的空間旋渦出現又消失,不過在轉瞬之間,他們就從復仇者大廈明亮的客廳來到了千里之外的某個公園裡。
此時夜已深,公園中寂靜無聲。
湖邊的風吹拂著落葉,零星的路燈讓周圍看起來都不太分明。
莉斯扶著艾伯特走到了湖邊的一處燈光比較亮的地方,它下面正好是一條長椅。
「你休息一下。」
艾伯特此刻已經氣喘吁吁,可見之前的動作對他的身體負荷太大。在高度的緊張之下的爆發後迎來的便是虛弱。
莉斯開啟了託尼留給他的儀器,看到了復仇者大廈的分佈圖和二樓的監控畫面。
沒有任何闖入的痕跡,但二樓的熱視像圖解中卻呈現出了第三人的感應波動。
這個突如其然出現的人是誰?他又是用何種方式出現的?他想要做什麼?他為什麼選擇在復仇者離開後出現?他的目標是她嗎?……
種種的猜測在腦海中形成,最後又被一一過濾。
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艾伯特的身體太虛弱,必須找個地方休息。
「我聯絡萊克特醫生。」莉斯道:「你受傷了,我先帶你去他那邊治療。」
莉斯給託尼他們發了條訊息,接著就撥通了萊克特醫生的電話。
「嘟嘟嘟……」的聲音持續了很久,她因為焦急所以漏掉了身邊男人臉上露出的奇怪神色。
「等等!」艾伯特叫住莉斯:「你聽……」
莉斯疑惑地看著他,就見艾伯特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萊克特醫生就在這裡。」
他話音落地的下一秒,一個穿著墨綠色長袍的男人就從樹蔭中走了出來。
倒梳著的髮絲,光滑明亮,他背對著路燈走過來,只有一半的光照到了他的臉上。
「的確是萊克特醫生……」但為什麼給她的感覺卻這麼怪異?
等到他走到近處,莉斯才看清楚掛在他臉上的笑容。
那是一種完全與穿著白大褂時的萊克特醫生完全不同的神情。
那笑容帶著邪性,眼中也閃爍著不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