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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進之不願意幫他又如何?只要王昉認定田進之是他的人，田進之就只能是他的人了。便是田進之再寧死不屈，按照王昉他爹王執那謹小慎微的性格，以後也絕無用田進之的可能。

&ldo;你看，這孩子也沒有那麼聰明。不過空有一腔熱血，空有些小聰明罷了。&rdo;趙禮眸眼深深，裡邊是冰封千里的森涼寒意。

衙門外，田進之手裡拿著包子，輕輕咬了一口。白衣微動，俊朗的臉上有些蒼白。

&ldo;不謝謝我?&rdo;王昉笑眯眯站在田進之身旁，看他細嚼慢嚥，吃著自己剩下的茴香餡的包子。

&ldo;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少爺在我洛陽書院那麼久，也未曾叫我一聲爹啊。&rdo;田進之吃了包子，袖子一撣，涼涼道。

&ldo;不過虛禮罷了。難不成院長的命比聲爹重要?&rdo;

&ldo;那便，算是欠你個人情。&rdo;田進之微微轉了頭，站在街道上，遲疑道。

&ldo;拿了我的包子，救了你的命。這是兩個人情。&rdo;王昉笑笑，努了努嘴，望向田進之袖子裡的地契。

&ldo;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罷了。兩個就兩個。&rdo;田進之寬容笑笑。面色舒展，淡定道。

&ldo;第一個。&rdo;王昉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ldo;洛陽書院畢竟是天子官學，那麼多人盯著呢。學生能救您一次，怕是不能救您第二次。田院首若是想保命，還是早點離去的好。&rdo;

&ldo;哦?&rdo;田進之一愣。繼而莞爾一笑。&ldo;少爺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rdo;

&ldo;知不知道，就無須院首操心了。&rdo;王昉略抬下巴，挑釁道。&ldo;您與您那位主子打蛇打的可還行?&rdo;

那日王少爺也不是全沒聽到的。這仇雖然不能找自己馬車的那位報了，可這爪牙總得敲打敲打吧。

&ldo;我的主子?&rdo;田進之輕輕皺眉，定定看著王昉，現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ldo;如少爺所願。今日我便離開洛陽。&rdo;

&ldo;第二個。&rdo;王昉得意洋洋問道。&ldo;您那日約見下棋的主子到底是什麼身份?&rdo;

&ldo;這個。&rdo;田進之垂了眸，沉吟著。驀然從懷裡摸了兩個銅板，徑直在旁邊的包子攤上買了個包子。一本正經對王昉說。&ldo;包子還你，咱們倆兩清了。&rdo;

&ldo;…………&rdo;

&ldo;堂堂院首。&rdo;王昉咬牙切齒，抖著手不敢置通道。

&ldo;現在已經不是了。&rdo;田進之眼睛都不眨一下。

&ldo;厚顏卑鄙無恥。&rdo;王昉怒道。

&ldo;彼此彼此。&rdo;田進之淡定道。

&ldo;若是無事，我該走了。&rdo;田進之將包子遞給他，抬著步子就要走。留下王昉在原地捶胸頓足。

&ldo;知道我是誰對你很重要嗎?&rdo;一個清冷的聲音想起。趙禮坐靠在車裡，笑看著王昉。

&ldo;很重要。&rdo;王昉站在原地，看著趙禮，篤定道。&ldo;私定終生也太對不起你了，總得知會你家裡一聲兒。&rdo;

&ldo;便是如此想的?&rdo;趙禮問道。

&ldo;是啊。&rdo;王昉動也不動，站在原地。臉不紅心不跳，厚臉皮應道。

&ldo;那你怎麼不上來?&rdo;趙禮笑吟吟，耐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