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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助聽器還戴著？&rdo;

&ldo;嗯。&rdo;

&ldo;我看你的檢查報告了，是有恢復的希望的，不要灰心！&rdo;

這種安慰，楊姝已經聽過無數遍了，每次去見孫醫生都是這套說辭。

楊姝最開始還會表達出自己已經接受事實的態度，但每次都會換來對方更猛烈的教育。

彷彿她接受現狀就是不想變好，就是墮落了似的。

所以後來，她索性就不回復了，而是笑著點頭同意，雖然笑意不達眼底，但是這樣的回應至少不會給她帶來新一輪的說辭。

杜醫生似乎也是看出了楊姝的心思，沒有再進一步說什麼。

他從年輕時就在人民醫院，經手的病人數不勝數，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心理障礙。

杜醫生知道，像楊姝這樣的病人，其實是心病。

心病不好，身體的病也不會好。

&ldo;你今天看上去氣色不錯，我再幫你檢查一下吧。&rdo;

楊姝沒有拒絕。

檢查完後，杜醫生非常震驚：&ldo;聽力指標明顯比上次好很多啊！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啊！&rdo;

楊姝知道杜醫生是開玩笑，她也調侃：&ldo;酒算嗎？&rdo;

杜醫生被她逗得哈哈笑起來，又說：&ldo;你這個心態也比上次好多了，不錯！&rdo;

告別了杜醫生，楊姝一個人走在醫院的走廊裡，反覆回想剛才的對話。

這幾天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似乎恢復了一些，每次疼痛的時間比之前短了許多。

而且她前幾天喝醉酒居然也沒有影響。

她拿出手機告訴顧梓欣這個訊息。

楊姝：【莫不是這雲南的水土能治病？我覺得雲南十八怪得再加一怪了，就是能治病。】

顧梓欣回得很快：【我覺得跟雲南關係不大。】

楊姝：【？】

螢幕上方的&ldo;對方正在輸入…&rdo;閃了又滅，最後終於過來一條資訊。

顧梓欣：【你這病明顯是因為那男人好轉的！】

楊姝到停車場的時候，張浩還沒回來。

她一個人站在車邊，琢磨著顧梓欣那句話。

這個理由楊姝倒是沒想到。

於是拿出手機找出陳勁的號碼。

介面還是上次二人的對話。

-【醒了到停車場來。】

-【嗷_】

上次回復&ldo;嗷&rdo;時，楊姝剛睡醒沒多久。

現在再看怎麼覺得自己是在賣萌呢，也不知道這臭男人看不看得懂。

雪白纖細的手指在螢幕上敲擊了一會兒，不到一分鐘，楊姝又發了一條新的。

-【陳隊長，你到底是毒藥還是靈丹妙藥？】

陳勁這幾天周旋在辦案和體訓之間，每天忙得不分黑夜白天。

他收到楊姝的簡訊時，正準備去方局辦公室。

他盯著看了幾秒，什麼毒藥靈丹妙藥，他絲毫不知道楊姝表達的重點在什麼地方，索性就沒回，敲門進去找方局了。

&ldo;省裡有個提拔的機會，讓我推薦人，我打算推薦你。&rdo;方局開門見山。

&ldo;我拒絕。&rdo;

陳勁這個反應在方局的意料之中，他把手裡的鋼筆放下，然後靠在椅背上。

&ldo;我知道你想抓龔三，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龔三也許早就不在了，你不能把自己束縛在過去。&rdo;

這些話陳勁聽過很多遍了，他自己也做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