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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有的是時間對付他。&rdo;

&ldo;褚安邦是其一，那你們呢？&rdo;

&ldo;……&rdo;杭敏之一愣。

&ldo;此事之後，我若贏，勢必要論功行賞，杭家居功甚偉，我又有什麼能給你們？&rdo;他苦笑，&ldo;恐怕，要以身相許了。&rdo;

杭敏之黯然道：&ldo;還是因為她。&rdo;

&ldo;人這一生，從出生，到成長，再到為人夫、為人父，看似有許多選擇，其實老天吝嗇的只給出了一種。其他路不敢走，也不能走。有記憶以來，我一直在做選擇：生父不在，要不要承擔起責任，不負眾望。養父被害，要不要替他討回公道，教訓不孝子。朝堂風雲，要不要委屈所愛，掌控棋盤。兵臨城下，要不要為了保命，再掀腥風。&rdo;

杭敏之不說話了。

&ldo;世事常常讓人眼花繚亂，眾生所求者，又是什麼？以前我所做的選擇都是為了別人，而這一次，我只打算為自己。&rdo;

&ldo;你這樣做，她知道麼？&rdo;

&ldo;現在，想必也知道了。&rdo;蘇輪微笑。

&ldo;那你‐‐&rdo;杭敏之停下，繼而一嘆，&ldo;你是什麼人，必定已經為她謀好了退路。&rdo;

蘇輪不語。

&ldo;我若是她，絕對不會走。可我不是她，所以我希望她能走。&rdo;

蘇輪失笑：&ldo;女人果然惹不得。&rdo;

&ldo;你才知道。&rdo;杭敏之再捏棋子，言笑晏晏，&ldo;今日是我們第一次當面對弈，也是最後一次，公子，可願再陪我手談一局？&rdo;

&ldo;輪，恭敬不如從命。&rdo;

殘陽如血，晚風拂面。

湖中亭內，緲緲輕紗翩躚起舞，那對對弈的男女渾若不覺，目光專注地盯著棋局，無聲進行著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

&ldo;小姐。&rdo;先前領路的丫鬟又出現了，&ldo;老爺子已經在會客廳裡等候周大人多時，您看……&rdo;

&ldo;知道了。你把周大人帶到爺爺那兒吧。&rdo;一局終，杭敏之放人。

蘇輪起身，&ldo;杭小姐，就此別過。&rdo;

杭敏之沒回答，低頭繼續研究佈局。

蘇輪笑了笑，不再說什麼，轉身，跟著丫鬟走向杭老將軍所在之處。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回頭。

紅日滾滾，依舊是那個湖中亭，一面紗，一盤棋，一壺茶，只是，對影卻只剩下了一人。

……

……

陽一和蘇輪從知秋山莊出來的時候，已是日沉西山。

馬車緩緩行駛，天上再度飄起雪花，一片一片，覆蓋了來路。

眼看就要到家，陽一問：&ldo;老大，你和那老頭說了什麼，他的臉色那麼臭，恨不得抽你一頓的樣子？&rdo;

見蘇輪不回答，陽一自顧自猜測，&ldo;哦，肯定是你拿到他什麼把柄了，他不得不為你所用，所以心裡不爽快？&rdo;

&ldo;你就這麼理解吧。&rdo;

&ldo;不是這樣？那是什麼原因？&rdo;陽一撓撓頭，湊過來，&ldo;還有那個駱夜又是怎麼回事？你讓我送信給他，我以為你是想跟他交易談判的，誰知你卻安排他去找夏淺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