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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高谷暗中叫自己的人混進了御林軍,樊於洲則利用自己是鱗甲人的優勢混進了這支隊伍,順便把這身份借給藏弓用了半日。
高谷受了重創,歪倒在青龍石雕下,奄奄一息。城牆上的弓箭手已經射完了箭矢,都在等他的命令,他卻有話吐不出,一開口都是血。
鱗甲王見狀氣惱不已,抽身對弓箭手道:「聽孤之令,棄箭換刀,攻擊穆昭淵,抓住異妖聖子,給高谷將軍餵血!」
樊於洲退守在穆恆文身前,吹響暗語哨,等待回應。誰知鱗甲王笑道:「怎麼,等御林軍馳援?他們怕是來不了呢。」
而樊於洲也接到了暗語哨傳遞的訊息,不由蹙眉道:「聖主,咱們的人全倒下了,說是酒水裡被下了藥!」
承銘也聽到了這訊息,邊打邊匯報這個訊息。藏弓放眼一望,聖樂宮的宮門被鱗甲軍守死了,宮中幾百號人,多得是不會武功的,憑他們幾個也互不周全,再不突圍就遲了。
二寶說:「我們突圍,去救御林軍,叫御林軍過來支援!」
藏弓說:「也只能這樣了。承銘掩護,我帶二寶出去。」
在他們突圍過程中,百肢王避過無數攻擊,問石崇燦:「城外情況如何了?」
石崇燦道:「鱗甲王的煙霧是訊號,城外守軍看見之後會放一萬逆行軍進城,無差別攻擊百姓,護城軍眼下是趕不過來的,能守好百姓就不錯了。」
百肢王露出嫌惡神色,「這便是他的招數?低階。」
石崇燦又說:「京郊的隊伍應當也出發了,一個時辰之內就能攻進城。等到第七軍把他們收拾得差不多了,咱們的人也該到了。」
百肢王點頭,「掐好時辰。」
此時鱗甲王打到了附近,對百肢王道:「孤接到信報,你的人還沒出發,你想出爾反爾,臨陣退縮?」
百肢王謙謙君子如沐一笑,「怎會?這叫坐收漁翁之利。喔,說起來這還是跟鱗甲王學的,當年六國混戰中你不也這樣對待過穆昭淵?」
鱗甲王目眥欲裂,「好啊,好啊!玩了一輩子鷹,卻被鷹啄了眼,孤算是看錯你了!」
鱗甲王的刀鋒偏轉,直朝百肢王襲來。但百肢王身邊還有石崇燦護著,他以一敵二很是吃力,便大聲吼道:「高谷你死了沒?」
高谷還沒死,緩過勁兒來,艱難地摸起地上的彎弓,又拾一根羽箭,搭弦,拉緊,瞄向百肢王。
羽箭破空,百肢王側身一避,這箭射空了,但百肢王的面罩卻落了下來。
鱗甲王一見他的容貌,登時大驚失色,「你是誰?你根本不是百肢王!」
這聲音傳到了別處,其餘幾個王也都往這裡看,百肢王索性不再遮掩,似笑非笑地反問:「孤不是百肢王又是誰?」
鱗甲王驚恐地說:「怎麼會,你是,你是異妖王的……」
他話沒說完,腹腔就被百肢王的肋下兩臂掏穿了。
「陛下!」癱在地上的高谷瞬間失去了支撐一般,卻也在同時爆發出最後的力量,連發三支羽箭射向百肢王。
百肢王的左右手各擒一支羽箭,第三支羽箭卻朝他眉心飛來。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飛影掠過,羽箭被什麼東西攔截了,而百肢王的臉上留下了幾滴黏涎。
他有些嫌惡,想擦,四隻手卻沒一隻能騰得出來,最後只得用袖子隨意蹭掉,不失身份的尊貴。
抬眸看去,幫他截住羽箭的飛影竟是一頭狼,是藏在王座下的邱冷峻。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邱冷峻……」他喚自己弟弟的名字,並沒有什麼感情。
「邱冷遇。」邱冷峻更沒什麼感情。
這兩兄弟年齡差挺多的,隨的是母姓,各自的父親都早早發狂被放逐了,沒感情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