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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聯絡的時候他正準備自己開業，我只是覺得他在中學上班有點兒古怪。&rdo;

&ldo;他們怎麼說?&rdo;

&ldo;他們說不能打擾他，他正忙著上課。&rdo;我感覺鬆了一口氣，至少在這點上他沒有說謊。

&ldo;他肯定是改變了主意。&rdo;我說，&ldo;對他的職業規劃。&rdo;

&ldo;克麗絲，我告訴他們我想給他寄些檔案，寄一封信。我問了他的正式頭銜。&rdo;

&ldo;結果呢?&rdo;我說。

&ldo;他不是化學部的頭兒，也不是科學部的頭兒，什麼部的頭兒都不是。他們說他是個實驗助理。&rdo;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一抽。也許我抽了一口氣：我不記得了。

&ldo;你確定嗎?&rdo;我說。我的思緒飛轉著為這個新發現的謊話找理由。有可能是因為他感覺很難堪嗎?擔心如果我知道他從一個成功的建築師淪落成當地一所學校的實驗室助理會有些想法?難道他真的認為我有那麼膚淺，會以他謀生的方式來判定愛他多少嗎?

一切全講得通了。

&ldo;哦，上帝。&rdo;我說，&ldo;這是我的錯!&rdo;

&ldo;不!&rdo;她說，&ldo;這不是你的錯!&rdo;

&ldo;是我的錯!&rdo;我說，&ldo;一定是因為照顧我、必須每天應付我的壓力太大。他一定是崩潰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了。&rdo;我哭了起來，&ldo;一切一定讓人難以承受。&rdo;我說，&ldo;他還不得不自己扛著所有的悲傷，每天都扛著。&rdo;

電話筒沉默著，接著克萊爾說：&ldo;悲傷?什麼悲傷?&rdo;

&ldo;亞當。&rdo;我說。不得不說出他的名字讓我感受痛楚。

&ldo;亞當怎麼了?&rdo;

這時我突然間明白過來，恍然大悟。哦，上帝，我想，她不知道，本沒有告訴她。

※※※

&ldo;他死了。&rdo;我說。

她吸了一口氣：&ldo;死了?什麼時候?怎麼死了?&rdo;

&ldo;我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rdo;我說，&ldo;我想本告訴我是去年。他在一場戰爭中被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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