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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嘟著嘴，道：&ldo;我卻叫不出口。&rdo;

蕭央本待央求二人，能再見沈靈犀一面，全了兩人三年兄弟情義，忽而聽說大公子、二小姐的說辭，也顧不得哭，只瞠目結舌，待要問，卻也不知如何問起。

碧荷也不多話，告退出門去了。

墨痕抹去兩把眼淚，道：&ldo;蕭公子，今兒墨痕心裡難受，實在是招待不成，爺便家去吧，再過時日，來參加我家……&rdo;他頓了頓，倒像是和誰賭氣似的恨恨然繼續，&ldo;我家二小姐的及笄禮吧。&rdo;

蕭央一頭霧水，見墨痕說話顛三倒四著實不像，告了叨擾，轉回家去。等進了家門，蕭央吩咐聞箏：&ldo;你且去打聽打聽，我怎麼不知沈府還有什麼二小姐?怎的他們家裡大公子身患重疾，除了墨痕傷心外，其他人都高高興興要給什麼二小姐準備及笄禮?&rdo;

聞箏答應著退了下去，一直過了半晌才回來，自己倒是帶著滿面疑惑，道：&ldo;三少爺，這怎麼說。奴才問了半晌，有人道沈家只有一個長公子，一個大小姐罷了，從沒有什麼二小姐;又有人說沈家原並沒有公子，只得兩個小姐;還有人竟說沈大公子便是沈家的二小姐……&rdo;

蕭央聽罷，拉了一把椅子坐定，半晌作聲不得。

他本來聰慧，只是因為先入為主，又知道沈靈犀最恨人打趣她俊俏像個姑娘，就沒有起過疑心。而今回想起來和沈靈犀同行的三年，卻是很多時候也覺得沈靈犀性子有些古怪，以前還只當是貴公子脾氣重罷了，如今前因後果一聯絡，倒是想得透徹分明瞭。

蕭央細細回想一遭，忍不住好笑了一回，轉念又覺得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身邊，著實荒唐;忽又想著沈靈犀本是個要好的朋友，以後卻變成個養在深閨的姑娘家，再不能和往常一般親厚，不禁一聲長嘆……

聞箏看自家公子忽喜忽優，不覺擔心起來，小聲喚：&ldo;爺，爺，三少爺!&rdo;

蕭央回過神來，看聞箏還立在一旁，擺擺手道：&ldo;你出去吧，爺心裡不自在，一個人待會兒。&rdo;

再過了些時日，沈府果然相請蕭夫人到府上參加沈二小姐的及笄禮。回府之後，蕭夫人連口茶也不喝，先遣了下人喚蕭央過來松歲園問話，一邊嘖嘖稱奇，一邊百般審問蕭央早些時候是不是知道沈靈犀是個女子。蕭夫人出身名門，最擔心兩個孩子私下裡鬧出個梁山伯祝英臺的故事壞了家風和蕭府的名聲。

蕭央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和蕭夫人解釋清楚，自己之前實在是被蒙在鼓裡，決不至於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ldo;如此也罷了，以前年紀還小，縱然荒唐也只當做是頑皮，以後你們二人再也不許和往日一般相見了。&rdo;蕭夫人交代罷，卻又嘆息：&ldo;只是不知道沈家姑娘這般做派，日後可有沒有正經人家求娶。&rdo;

蕭央腦子裡現出沈靈犀嫁人時鳳冠霞帔坐花轎的情形，更忍不住笑得腸子疼，笑罷，忽正色道：&ldo;娘，沈靈犀若真是沒有人肯相求，孩兒就娶了她，還好在一起玩耍。&rdo; 蕭夫人沒有好氣白了他一眼，反問：&ldo;這話也是能胡說的嗎?真還是個孩子!以後休要提起。&rdo;

蕭央吐了舌頭不言。

因辦了及笄禮，沈靈犀竟是出了好大風頭，一時間月華城裡傳說紛紛。只是沈靈犀本來容顏出色，為人處世也光明磊落，再加上盛世間民風開放，竟也真有人家不顧她的驚世駭俗，上門求娶。

此時，沈家反倒拿大起來，說家裡本來人丁單薄，想把兩個女兒多留幾年，便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