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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正給她端早飯過來,就莫名其妙看見承錦一頭扎進帳子,坐倒在氈墊上。茶茶放下東西,承錦一把拉了她道:“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稍等。”
無辜的茶茶就這樣成了第一個被練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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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東方擬好了表,要賀姚帶著回去覆命。他自己卻稱傷不回,只說要在軍中養傷,不能長途跋涉。他陪著賀姚走出營去:“賀大人,此番若非五王出兵相救,你我在那羊圈裡還不得凍餓而死。胡人言而無信,背信棄義,議和之事還望好生稟告皇上。”
賀姚其實無可選擇,只能按著東方說地回奏,只得答道:“我理會得,說起來這次我還得謝你。”
“怎講?”
“五王打了勝仗,皇上還要把公主嫁出去和親,擺明了是要彈壓他。他們說得好了,一萬年也是親兄弟;說不好時我夾在這中間可就難辦了。你老弟仗義給我下這個套,我自然樂得鑽進去。放心吧,你為救公主身負重傷。我回去一定好好稟告,大家好相安無事。”
東方嘆道:“旁人都說賀大人糊塗,大人真是難得糊塗啊。”
賀姚也淡淡一嘆:“這世上的事啊,該糊塗的時候就得糊塗啊。”
承錦已騎上了馬,在不遠處靜立。東方與賀姚作別,也不過去,遠遠看著她。承錦看見他望自己,將韁繩一拉,往這邊來。承鐸正應付了賀姚,站在一邊。
承錦緩緩策馬近前,卻對承鐸道:“五哥。”半彎下腰,低聲道:“我要嫁給他。”她眼睛斜睨了東方一眼。
“啊?”承鐸不料她說得這麼直接,隨即瞭然地“哦”了一聲。
東方隱隱覺得不妙。
承錦清咳一聲,輕飄飄續道:“我此生非他不嫁,因為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啊?!”承鐸騰地轉頭去看東方,緩慢而有力地點了點頭。東方瞪圓了眼睛望著承錦,承錦卻嫣然一笑,輕快地說:“我走了。”馬鞭一揚,竟率先賓士而去。
東方一直望著承錦的身影逐漸消失,他沒有回頭也覺得承鐸的目光盯在他身上不動。東方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承錦你怎麼拿他來練習?!
忽然承鐸道:“你不用看了,我知道她說謊。”
“啊?”今天真是啊太多了。
承鐸好笑道:“茶茶早告訴我了。你們兩分開看著都挺聰明的,怎麼拉到一塊就搞這種兒戲。”不等東方黑臉,承鐸一拍他,“人也送完了,你看也看不回來,我有正事跟你說。”
回到中軍帳,承鐸拍出一張回表,冷笑道:“我這個十二衛大將軍做不得了,發令召燕雲二州屬下將領到燕州大營,有人居然就敢抗命了。”
東方拿起來一看,是燕州西路右翊衛將軍李德奎的回書,稱月前偶染傷寒,現臥病在床,不能赴命。東方不怒反笑道:“我跟皇上說我留燕養傷,好歹還在鍺夜城廝殺了一場;他那裡無災無禍,就害起傷寒重症來了。”
“他駐地接雲州,說不定早已離心於朝廷了。”東方折了那回書,又按回他案上。
承鐸咬牙道:“去年放俘的事我就懷疑他了。如今我還沒死呢,他就等不得了。”
“他真正要對付的人自然不是你。”東方說這個“他”已經不是李德奎了。
“只怕他沒有這個命!”承鐸說這個命,自然也不是他承鐸的“命”了。
東方搖頭:“我恐怕皇上已時日無多,他中了一種迷藥。據我所知是出自高昌,現在世上已無人知道怎樣解毒了。”
“高昌?”承鐸猝然一驚。
“嗯。是高昌皇室一種秘製的……”
“你說高昌?”承鐸又重複了一遍。
“是。”東方不知他為何要著重地又問一次,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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