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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隱私別人不知,但自家人卻是心中門清,她爹向來不如寧九墉,只能靠著陰私手段奪人功勳。
正巧遇上了皇上這幾年身子不好,開始疑神疑鬼,給了她爹一個操弄的好機會,幾次進京與二皇子交好,意圖得到更多功名利。
寧若月明白自己父親的野心,不願一輩子被寧九墉踩在腳下,她雖不不以為然,卻深知一榮俱一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縱使心頭不以為然,也只能共同謀劃。
&ldo;娘親何苦將目光緊盯著福寶,&rdo;寧若月站著回話,略微疲憊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ldo;以她的性子,縱使搬了出府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rdo;
&ldo;她就算翻不出風浪,她也不許走。&rdo;郡王妃厲聲斥道:&ldo;下個月的賞花宴前你將人給帶回來。&rdo;
寧若月緊抿著唇,看著自己娘親猙獰的臉色,眼底隱隱閃動嘲弄不屑。
&ldo;你這是什麼眼神?&rdo;看著寧若月眼底的輕嘲,郡王妃一惱,手中的茶碗丟了過去在寧若月的腳邊,碎成一地。
&ldo;娘,別衝動,小心月兒這張臉‐‐她雖一無是處,但唯一能讓人瞧得上的就是這長相,若是毀了,就真是百無一用了。&rdo;
寧若月目光冷冷的看著半臥在一旁榻上、口氣涼薄的兄長。
寧修揚似笑非笑的眸子對上她的,&ldo;怎麼,心中不服氣?&rdo;
寧若月還未答腔,郡王妃已先啐道:&ldo;她敢!長得好也是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rdo;
寧若月聞言徹底失了耐性,也不等著自己的娘親開口,逕自落坐。
&ldo;你這是跟我使起性子了?&rdo;郡王妃氣得直指她,&ldo;你這模樣讓外人瞧見,誰還會說你進退有度,蕙質蘭心?&rdo;
&ldo;娘親大可敲鑼打鼓,昭告天下,我本就心思歹毒,滿腹算計。&rdo;寧若月因寧傾雪離去的神情而心神不寧,如今徹底發作,&ldo;但縱使我再差勁,也不會可悲到欺負人家閨女找回面子。&rdo;
&ldo;你說什麼?&rdo;郡王妃憤怒的站起身,眼神的兇光簡直化成一道利劍,要不是一旁的嬤嬤拉著,她已經上前給寧若月一巴掌。
寧若月冷著張臉,&ldo;我說什麼?娘親心知肚明。福寶乖巧,你表面對她好,給她送衣送食,但送的衣裙沒半點適合她,知道她喜甜,故意發話不許她吃,看她一日日變得越發膽怯,卻異常享受她每日比我這個親生閨女還要慇勤的請安問候,你看她恭敬跪禮,心頭暢快,可她就算長得再像柳牧妍,也不是柳牧妍。&rdo;
郡王妃臉色發白,氣得渾身發抖,自己的夫君心頭對弟媳動心思一事就像大石始終壓在她心頭,她嫉妒得幾乎發狂,如今被自己的閨女揭破,她幾欲瘋狂。
屋內能留下的都是心腹,自然不會將這些話給傳出去,但若是郡王妃動手在寧若月身上留下一丁點傷痕,兩母女爭執一事可就瞞不住了,嬤嬤只能死命的拉著郡王妃,輕聲安撫。
寧若月站起身,懶得再看自己娘親噁心人的嘴臉,轉身就要離去。
&ldo;站住。&rdo;寧修揚半眯著眼輕斥了聲。
昨夜他在小倌館玩了一宿,才睡下便被娘親派人來請,此刻還昏昏欲睡,乍一聽聞福寶離去,他也有些惱怒,但一思及向來軟弱的小丫頭離府背後肯定有寧齊戎的主意,他便只能壓下怒火,他從未曾將寧傾雪放在眼裡,卻不得不顧忌寧齊戎。
他不清楚為何白來懂事的寧若月這次會與娘親對上,但人走都走了,他可不想看到自家人自亂陣腳先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