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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一直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書'小叫化在一旁不滿的撇了撇嘴,又將他的注意力放在手裡的肘子上。
'屋'“我認識你,你叫孟昶。”這個男人突然說道。
當一個陌生人突然走到面前說認識你的時候,你會是什麼表情。
孟昶瞳孔微微收縮,後背繃緊右手微微張開,他自信只要對面那個稍有異動短刀可以一在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裡,在別人沒有注意到之前滑過那個的咽喉。
連小叫化都停止了嘴上的動作,警惕的看著那個人,那情形竟像是一隻護犢的母雞。
但那人的一句話就讓孟昶放棄了警惕,他說:“我叫花錯,瞎子的朋友。”
這世上如果有人能讓孟昶在一瞬間放鬆戒備,那必然是瞎子。
瞎子倒底是誰,孟昶為什麼就會如此的信任的他,一個行事如此氣派的人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言語裡充滿了敬重,小叫化的眼裡更加的疑惑,他豎起耳朵靜待著下文,但下文竟如宮中太監被這江上大風一刀而切。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一個瞎子就已經可以代替許多話。
花錯吃菜,孟昶也吃菜;花錯喝酒,孟昶也喝酒,小叫化只能鬱悶的將他的注意力放到啃了一半的肘子上。
酒當然越喝越少,五壇酒已經空了兩壇。
兩個人的眼睛卻越來越亮,彷彿這兩個人都不會醉。
“喝酒太單調,吃菜太無味,若沒有音樂助興,實在對不起這大好的風景。”花錯猛然拍著桌子,看著孟昶問道:“你說是不是?”
“是。”孟昶答道。
“曲來。”花錯叫道。
珠簾輕響,美人戎裝。
這套半軟甲的服裝本是衝鋒之用,接合外都在後背,很不容易穿上。
但美人出來的卻很快,快到花錯剛說完話,她就已經抱著琵琶出現,琵琶擋著她的臉。
第二十六章 十面埋伏
猶抱琵琶半遮面。
半隱半露豈非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
孟昶的呼吸出現短暫的停頓,又立即恢復正常。
變化很短暫,但是小叫化卻注意到了,他離孟昶本來就很近,況且他還是個不普通叫化,一個普通人是絕不可能跨過幾丈寬的湖水出現在船上卻不被孟昶知道。
小叫化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看的當然是琵琶後的臉,隨後他撇了撇嘴。
似乎這個美人並不能引起他的興趣甚至不如他手裡快要啃完的肘子。
既然不喜歡,當然不會多看。小叫化收回了目光,低下了頭。在他抬頭低頭的間隔裡,偷偷的瞄了一眼美人軟甲下包不住的高聳。
美人跪坐,對著桌上幾人施了一禮。
花錯點點頭,說道:“請。”
美人的纖纖玉手輕拂,悠揚的絃樂聲從琵琶弦上傳出。
絃音起於激揚,起於壯闊。
小叫花沒有聽,也許他也聽不懂,他的手上又多了一隻燒雞。
也許在他的眼裡,這種混亂的絃樂還不如叫化敲打破碗的聲音,那聲音聽著清脆而且很有說服力。
花錯閉上雙眼,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身體隨著絃樂的節奏此起彼伏,他的另一隻手環住身邊美人不堪一握的細腰。
他的臉很平淡,也很紅,卻並不是醉酒的紅,反而更像是在享受。
他像是聽到一曲仙樂。
仙樂是種什麼樣的樂聲?沒有人聽過。
可是假如有一種令人聽起來覺得可以讓自己心靈溶化,甚至可以讓自己整個人溶化的樂聲,他們就會認為這種樂聲是仙樂。
孟昶沒有溶化。
他還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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