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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扇氣紅了臉,她指著謝寶珠說道,「姐姐只問她便知,五妹妹要叫我大表嫂,是她魔怔了還是我魔怔了?自家的姊妹竟分不清,誰是大表嫂,哪家的大表嫂,她今日不說清道明,我就鬧到老爺和太太面前去。」
紅杏臉上一慌,扶著謝寶扇往屋裡走,又使眼色叫謝寶珠的丫鬟送她回屋,謝寶珠再不敢多留,幾乎是落荒而逃。
「二姑娘,你還不知道五姑娘?人是沒壞心的,許是看了幾齣戲文,就一時不知輕重,你是做姐姐的,原該教她才是。」紅杏把謝寶扇送進屋,高聲喊道,「珊瑚,快來接一接你們姑娘。」
珊瑚在裡間做針線活,屋外的動靜一點也沒聽到,直到紅杏喊她,她才撩起簾子出來,當看到紅杏和謝寶扇一起進門,顯然有些詫異,她又見謝寶扇臉上帶著怒色,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紅杏把謝寶扇交給珊瑚,說道,「好姑娘,別再生氣了,等會子我回去告訴姨娘,叫姨娘好好說一說五姑娘。」
謝寶扇本就只是嚇唬謝寶珠,她見紅杏說了這番話,便道,「但願五妹妹確實只是無心之舉。」
紅杏陪笑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送回謝寶扇,紅杏自去了,夜裡,謝寶扇坐在燈下看書,她心裡存著事,一本書翻開半日,也沒看進幾頁,珊瑚進來給她送茶,見她神思恍惚,似乎有心事,便道:「姑娘要是看不下,就不看罷,我陪姑娘說話解悶兒。」
謝寶扇放下手裡的書,珊瑚是她的心腹丫頭,除了她,她再沒能傾訴的人,她拉著珊瑚坐在身旁,說道:「白日五妹妹說的一番話,雖說紅杏替她辯解,可我這心裡就是覺得七上八下的。」
珊瑚一笑,說道:「五姑娘這個人,嘴裡能有幾句好話?哪裡就值得姑娘如此在意。」
謝寶扇搖頭,她道:「五妹妹何曾把我當過姐姐,好端端的卻關心起我的終身大事,由不得我不疑心。」
自家姑娘是個心中有成算的人,聽她這麼一說,珊瑚不禁也有幾分納悶,她道:「五姑娘稱呼姑娘大表嫂?若說是嚴家大爺,那萬萬不能,且不說甘姨娘管不到嚴家的事,單說那位嚴大爺,去年已和柳翰林家的姑娘定親,這聲大表嫂是從何而來?」
她二人同時想起甘家,甘姨娘管不上嚴家的事,甘家是她孃家,可不正該她管麼。
想到這裡,謝寶扇臉色一沉,她道:「我聽說甘家大爺比甘姨娘小不了幾歲,按理說他早該有家室才是。」
她還抱著一絲僥倖,珊瑚卻已著了急,她道:「姑娘忘了,甘大爺的正室去年就死了,甘家還打發人過去報過喪信呢。」
珊瑚似乎篤定甘姨娘起了壞心,想把她家姑娘許配給自己孃家的侄兒,只是瞧她那一家的品性,能有幾個好人?珊瑚心慌意亂,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往下落。
謝寶扇背後起了一層冷汗,珊瑚握著她冰涼的手,流淚說道:「五姑娘既是這樣說,必定不是無中生有,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謝寶扇回神,她見珊瑚急得六神無主,漸漸鎮定下來,說道:「你先別急,一切都是我倆的猜測,明日你叫人把宋嬤嬤請到府裡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珊瑚擦乾眼淚,謝寶扇又囑咐,「你見了甘姨娘和五妹妹,要一如往常的對她們,權當不知此事。」
「是,我省得了。」珊瑚說道。
主僕倆說了半日的悄悄話,外頭上夜的婆子隱隱聽到有哭聲傳來,隔著簾子問了幾句,謝寶扇推說無事,婆子便道:「夜深了,姑娘早些安置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珊瑚收了淚,只當作沒事人一樣,喚來鵲兒伺候謝寶扇梳洗,鵲兒看到珊瑚眼角有淚痕,奇怪的問道:「姐姐,你怎麼哭了?」
珊瑚勉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