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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子嫌棄地看她一眼,「問這個多尷尬,就算問出來了也沒意義,我自己就沒什麼過去,問他不是反而顯得不相信他嗎?」
姚琳比她想得更多:「有沒有意義只有問了才知道,萬一他不肯告訴你,就說明裡面有故事,告訴你了,它又是一番故事,你也可以從中探索出他的人。」
蔓子皺眉,她本來沒有煩惱,這樣一說反而顯得對方有多神秘。
不過她約姚琳出來,也只是嘮嗑,聊聊日常生活。這段插曲過去,兩人間的氣氛又重新燃起來。
培訓中心的課程越教越順,蔓子接觸的大都是七八歲左右的小孩子,聽話又對此有濃厚興趣,學起來很帶勁。
有時候看著他們坐在鋼琴前,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認真,安靜,倔強。
家長們常常找她交流,說孩子在家裡練琴的表現和進步,並幾度對她教人的能力發出讚賞。
她剛剛畢業,對這些真心誠意的誇獎很受用,同時得到前輩們的肯定,課堂內外付出更多努力。
那段時間,周嶼正恰好在外辦事,離開上海一星期,她自己也忙得夠嗆,就一些學生落下的課程在晚上給他們補課,連續了好些天。
晚上她跟幾個同事一起下班,出門就見路邊的街燈下停著一輛車子。
車上的人搖下車窗,露出笑容朝她招手。
同事驚喜地說:「小陸,這是等你的?」
蔓子幾天沒見他,這回他主動迎上門來,抑制住內心的狂喜,拉緊了包袋,先跟同事揮手告別。
她從另一邊上車,拉開車門進去。
周嶼正遞上一瓶水,她默契地接過,擰開水瓶仰頭喝水。
他就靠在方向盤上,認真地看著她每一個動作。
蔓子擦乾淨嘴邊的水漬,笑著問:「你看什麼?」
周嶼正勾起嘴角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在看你的手指,又細又長,不彈鋼琴真的可惜了。」
蔓子在車內將左手完全展開,自己也仔細翻看,似乎從小開始,這雙手就是如此的比例了。
她習慣了剪指甲,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清理修剪,所以指甲弧度並不優美,更沒做過美甲。對她來說,這就是一雙靠吃飯的手,一雙平淡無奇的手。
周嶼正帶她出去吃了頓飯,不再是上次那個地方,而是一家客流量一般多的菜館子。
幾樣菜燒的馬馬虎虎,兩人吃的不多,出來以後夜生活正好開始。
周嶼正的酒就在附近,他們一路沿著護城河走過去,沿邊廊橋下掛滿了裝飾的彩燈,璀璨閃耀,在夜空下格外美麗。
蔓子拉著他從側邊石階下去,準備去走一走那個廊橋,反正過去也是差不多的路線。
他隨了她,只是下去時的有一段路沒有地燈,走路要尤為小心,否則很容易在摸黑中崴腳踩空。
蔓子才走了三步,就覺腰間多了一隻手,將她緊緊貼在他身邊,像是大人夾著小孩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引領她,直到跨完最後一步。
廊簷兩邊的木座上,有不少老年人成群聚在一起,手中拿著大蒲扇,有一下沒一下晃動著,看著不遠處地上跳廣場舞的人,和旁人聊著有意思的話題。
蔓子跟周嶼正一到這裡,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老年人看著一對養眼般配的年輕男女經過長長的廊道,不時盯著多看兩眼,然後會心一笑,繼續乘風納涼。
(十一)
廊橋直通到底,便是往上的階梯,跟先前下來的地方一樣,只不過這樣走上去更容易些。
回到平地上,「週末」酒的led招牌在夜風中閃閃發亮。
蔓子自上次之後有來過幾次,都不是為了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