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陰陽兵法、遠徙氐戶(第2/2 頁)
事執掌外朝,改以庶長子苻丕出鎮鄴城,配氐戶三千,分屬其軍府左司馬楊膺、右司馬齊午,並以此為始,陸續抽調關隴氐人十五萬戶,由宗親分領,散居各地,如古之諸侯屏藩關中。
苻丕離開長安時,苻堅親赴灞上送別,前往鄴城的氐人鎮戶亦與親朋告別,沿途盡是慟哭的哀聲,作為陪從官員的趙整,持琴彈奏作歌為諫:“阿得脂,阿得脂,博勞舊父是仇綏,尾長翼短不能飛。遠徙種人留鮮卑,一旦緩急語阿誰?”苻堅卻並未放在心上,也不怪罪,只一笑了之。
緊接著,苻堅又任命其他兩個兒子,苻暉出鎮洛陽,苻睿出鎮蒲阪,同樣各配氐戶三千。還向河州治所枹罕,幷州治所晉陽,各配屬三千氐戶。
同年末,苻堅以許昌為治所置東豫州,將毛當從彭城調任,另從冀州調都貴鎮守彭城。
此前,苻洛作亂時,都貴率冀州兵三萬為前鋒,可直到由長安出兵的呂光、竇衝在中山與叛軍決戰,以少勝多,他都“不動如山”,最終無功無過。而兩軍決戰中山的同時,石越則是率所部屯騎營,會合苻融自鄴城派出騎兵後一共萬騎,由東萊乘船北上跨海四百餘里,奇襲攻陷和龍,斬殺了苻洛任命的留守平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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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河州回到長安的這小半年時間裡,已經十三歲的呂隆過得十分煩悶,與齊荻的婚約、苻馨遠嫁鐵弗部、擔任宿衛所受的約束,這幾樁關乎他的事都由不得他做主,且原本與他親密無間的乞伏乾歸,自先往洛陽、再赴河州的這一年裡,關係也疏遠了起來,他卻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作為苻堅的侍衛,呂隆平時的職責是宿衛南側西掖門,由於苻堅不會經這裡進出,所以呂隆在春蒐的典禮後就再沒見過這位大秦天王,哪怕是遠遠望見其儀仗的機會都沒有。
呂隆的直屬上司是時為冗從僕射的清河人光祚,屬於前燕滅亡後接受苻堅徵召的關東士人,媯姓陳氏後裔,先祖田光向燕太子丹推薦了荊軻,事敗後為秦始皇得知,後人為避禍遂改稱光氏。
而出身縣吏的樂安人光逸,則是投奔了同時位列“江左八達”、“兗州八伯”之一的名士胡毋輔之,隨其依附於東海王司馬越,永嘉後早早過江避亂。司馬睿稱晉王時,軍諮祭酒胡毋輔之病故,遂以光逸補任,稱帝后任命其為給事中。
在江左毫無根基的光逸,已是寒士中混的好的,可曾幾何時,他為博出頭,趕赴“八達”聚會,為守門僮僕阻攔,不得已只能脫下衣帽,將頭探入狗洞窺視、叫嚷,胡毋輔之察覺後,才被喊進門共飲。而當時庭院內所謂的名士,數日毫無作為,散發裸袒,晝夜酗酒,其中的謝鯤即褚太后外祖,亦是謝安伯父,桓彝即桓溫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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