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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再對今天的事經過一番細想,卻不由困惑,何時這個陰暗的圈子,也把江源拉了進去。
當然他是站在正義的立場,這一點讓她心生敬仰,至少他不會是因此而退縮的人。
蔓子理著檯面上的雜物,想起陸慧明天要來,覺得有些可笑。
她笑的是自己竟然沒有一絲期待。
等忙完一切,她躺在小沙發上,赤腳輕輕揉捏白天可能傷到的關節部位,那個地方還泛起酸意,癢絲絲的使不上勁。
靜夜,她關掉外間的燈火,只餘臥室前的暖光燈,伴隨著柔和舒緩的輕音樂,眨著眼睛看天花板沉思。
久而久之,視野空曠,那裡出現一片白光,中心點緩緩走來一個身影,由小變大。
一雙腳落地沉穩,信步朝她走來。
雖瞧不清那張臉,她卻篤定是誰。
他在她十米開外處站定,側過身子,光線照過他的側面五官,顯得硬朗立體,嘴巴微微開合,像是在說著什麼。
她聽不清楚,感覺身不由己,無形中被後面的力道禁錮住,雙臂動彈不得。
因為害怕而掙扎,全身某處卻傳來異樣,她彷彿被人紮了一針,神色怪異地回過頭,有不明液體像毒蟲一樣正流進自己體內。
死寂的背景下,突然傳來斷續的拍掌聲,多帶有報復的快意。
她絕望地低頭,滿臉痛楚。
……
驚醒的時候,頭的燈還亮著,音樂聲將她漸漸拉出夢境,一切如初。
蔓子靜靜喘氣,看著房間內熟悉的一切,身體上得到了放鬆,才痛快地撥出一口氣。
揉了揉四肢,彷彿親身經歷了夢境中的束縛恐懼。
那情景太后怕,令她不由捂緊了被子,蓋住周身的涼意。
隔日。
陸慧像是走馬觀燈似的在本就不大的空間內轉悠,她看的多數是自己未見過的新鮮玩意,偶爾拾起一本書翻閱,放下後又接著拿起幾張包裹著舊塑膠封套的cd,略感驚訝地說:「想不到這些你都還留著啊。」
蔓子坐在沙發上,平淡地看著眼前對一切都充滿新奇的女人,就好像是初來乍到,東拉西扯。
一個小時前,陸慧打電話告訴蔓子,飛機已經降落在浦東。
她一身簡易出行裝,一隻包一副墨鏡,打了出租就到小區樓下。
這個已落舊的地方,即使她離開了,也不曾多數光臨,倒是讓自己的女兒在這裡住了多年。
「媽,你坐下來吧。」
蔓子說著又覺得不妥,女人香水味好似又換了一種,蓋過了她原先室內的茉莉香,格外逼人的嗅覺,即使開啟窗戶還是久久不能散去。
陸慧轉了個身,在她身旁坐下,視線還停留在小小的空間內,像是掃視過去的模樣,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她困惑了一會兒,瞥過頭看蔓子的腳,語氣輕鬆地說:「看你已經能走,我倒也不擔心了,待會兒有時間,跟我出門一趟吧。」
蔓子抬頭,不太明白:「要做什麼?」
陸慧坐近點抱過她的肩膀,擼著她的頭髮,聲音充滿少有的討好:「跟媽媽的朋友們見見,她們都是行內領域的著名人物。」
蔓子閒著沒事,也將就著跟她出了門。
結果人一到約定的地點,她便想要臨陣脫逃。
這哪是見老友,分明是借著機會給她雙重下套。
在場的除了她們母女倆,另外還有兩個人。
坐在陸慧旁邊的女人年紀約摸五十上下,一副雍容華貴的扮相,氣質上也不輸給陸慧。
路上她自己說起,那是年輕時候的同門師姐,後來嫁給了官員,便離開當時的樂團,一門心思撲向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