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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聽到,仍有些不敢置信,以至於心中存著很多疑惑。
「他有這樣的背景,還會出來毒品?他不怕給家裡人捅婁子嗎?」
對此,江源的說法很老道。
「愈知法,愈犯法。你能說現在一些在位的領導都沒犯過錯誤嗎?有時候,凌駕於法律之上的生存方式,正好成全了他們的撈金伎倆,既然有了地位,何不行該行之事呢?把握好度,照樣豐收。」
蔓子見他說得如此輕鬆,忍不住提醒他:「而你是給那些人辯護的。」
江源不可置否:「我是為當事人的利益辯護,但是我有權選擇為什麼樣的人辯護。」
蔓子沉默不語,在她看來,江源已有多年的律師經驗,在事情爭辯上必定是能說會道,自己在這方面遠遠比不過他。
過了一會,她喊:「江律師……」
「叫我江源吧。」
蔓子頓了頓,隨了他:「江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江源聽她這樣說,但見她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他有些後悔道:「或許我不應該告訴你,這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蔓子搖頭:「不是,知道了也好,算是瞭解一件事情的真相吧。不過……」
她話鋒一轉看他,「你不怕我上網將這件事情揭發嗎?既然你的警察朋友說了這些都是內部秘密,又為什麼會願意告訴你實情?而你又回過來告訴我?」
「你想的是挺多。」江源雙手抵著背後的欄杆,笑得輕鬆,「好朋友之間沒有秘密。你能這樣問,說明你的心情還不算太糟,或許這個意料之外的結果對你來說還能夠接受。」
她蹙眉:「什麼意思?」
江源突然道:「能說說你和他之間的事情麼?」
蔓子不想回答,她撇過頭:「沒什麼好說的。」
江源不勉強,卻不經意說了句:「人有時候會很迷茫,到底有些東西在他們心中算不算重要,其實並非因為你覺得重要,東西才有了地位,而是存在你心中的才都是重要的。」
蔓子聽完莞爾一笑:「你還會安慰人。」
「安慰到你了嗎?」他問。
「我不需要任何安慰。」
江源開玩笑:「有沒有人說你有點高冷?」
蔓子認真想了想:「有,以前有人說我彈琴的時候很高冷。」
「高冷也是一種氣質,不是人人都有的。」
蔓子由衷佩服他,「你還很會誇人。」
江源笑開懷:「一般,如果能讓你心情好點,不過現在看來,我還需要做些努力。」
蔓子目前的心情倒也放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不過她意念愛作祟,相信到了夜深人靜,一個人閉眼冥思時,許多紛雜的煩惱還是會跑到腦子裡,將自己纏到失眠。
每當那時候,她心中就有兩個她,一個是抵禦防備的她,一個是卸下偽裝的她,兩股勢力在她腦中奔騰,也不知道最後存在的是哪一個,等昏昏沉沉睡下,到第二天清醒時,盯著外面嶄新的一天,她才覺得過去平靜的生活多麼可貴。
蔓子看著江源臉上的誠懇,一如第一次見到他那時,她細數起來:「沒想到我撞了你的車子,不僅拿到了賠償,還被包了伙食,並且收穫了一個律師兼……朋友?」
江源神色認真:「我說過了,你有什麼需要,我都會幫你完成。」
蔓子指了指自己的腿,說清現實:「現在麻煩的是這個,醫生說至少在醫院一個月,我怕你到時候會覺得不耐煩。」
他卻是很肯定:「絕對不會,你應該相信一個律師說過的話。」
回去的路上,江源推著輪椅,問她:「你現在住的環境習慣嗎?需不需要換病房?」
蔓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