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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蔓子嚥了咽乾燥的喉嚨,有些不明白:「你在調查他?」
江源點頭,給她指了指上面的第一條資訊,「這是他第一次進貨,時間就在『週末』酒吧營業後不久,而且按照貨源量來看,這顯然不是第一回,否則沒有哪個生手會冒這麼大的險。」
蔓子低頭再仔細看了一遍,上面的進貨時間很規律,就好像是提前約定好的,沒有拖沓也從沒有掉量,這般良好的記錄,前前後後維持了近一年。
「你從哪兒翻來的?」她很好奇江源對這件事情的做法。
江源開著車,眼睛看前面,嘴上說道:「想要的時候就有了,只不過我手上沒有原票,這些貨源對應的名稱也都是各類酒水,不知情的人覺得很正常,但知道內幕的人一看就不對勁。」
蔓子捏著那張紙,若要她一眼掃過,也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倒是江源突然對周嶼正酒吧的內務帳單感興趣,讓她心中起了一絲疑惑。
她合上檔案,悠悠嘆氣:「既然這不能當做證據,你給我看也沒什麼用。」
「當然有用。」江源肯定地說,「至少你應該能想到,他一旦出來,就會對犯過的錯誤更加小心,並且保不齊還會走上這條路。」
蔓子心底泛起不安,表情也有些不耐:「隨他去吧,多行不義必自斃。」
江源試探她:「你這是退縮了?」
蔓子不語,但她的表情已經證實了。
「就算失望,也不應該是現在。」
江源說著突然放慢車速,直接在路邊停下來,他從公文包裡又拿出一沓紙,翻到某一頁展開,遞到蔓子眼前。
「再看看這個。」
抬頭五個大字映入眼簾,她繃直身體坐起來。
這是一份刑事判決書,時間在今年年初。
蔓子又吃力地解讀起來,以外行人的理解能力快速過了一遍。
大致閱完,她心中唏噓不已,這是一樁看似複雜的案子,因為它幾乎將她腦中未解開的謎團都在了一起。
案中的被告辯護律師正是江源本人。
蔓子緊盯著上面的一個人名,問:「這個何毅就是上次那個號碼的主人?」
江源無聲點頭。
「那這個被告厲勇是誰?」
「他是我朋友。」
案發詳細裡面寫道,厲勇與何毅當時因為口角問題起了爭執,前者一時失手,拿起酒瓶罐子砸中對方的頭部,致其造成輕傷。
判決書上的最終結果是:被告厲勇因犯故意傷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
目前正在服刑。
這上面雖然只出現兩個當事人的名字,她還是覺得疑慮重重。
況且,最吸引她目光的是案發的地點——週末酒吧「為什麼在週末酒吧?」她情不自禁問了出來。
「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江源做好了要跟她詳說的準備,側過身道,「我朋友出事那天起,我就開始關注這個酒吧。」
蔓子想到早上那條簡訊,便問:「酒吧是周嶼正的,何毅是他什麼人?」
「這個何毅是跟著周嶼正做事的,一年前一起來上海,當初在酒吧也有一定職務,後來被厲勇砸傷,就回京療傷銷聲匿跡。最近你讓我查的號碼,我才重新想到這個人物。」
江源接著問:「他是不是過你?」
蔓子懵道:「你說的是誰?」
「你讓我查這個號碼,自然你自己也懷疑過。何毅是周嶼正的人,是誰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蔓子低聲說:「今天早上有過我。」
「說什麼了?」
她抿了抿嘴:「讓我搬到一個地方去住,說我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