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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漕運中丞那老頑固一向不輕易誇人,現在能讓他說「神聖」,那人必定是神聖。
左旗上將軍笑:「末將一個粗人不懂各位大人的風雅,但這流水宴席,真的是耳目一新,王爺,可否將工匠借末將一用,回到府邸,末將也開一個這樣的。」
成王笑笑:「上將軍有所不知,我公務繁忙,哪有時間琢磨這些,這次壽誕都是世子妃操辦的,她也不如各位大人說得那麼神,就是有點小聰明。」
此話一出,無不感嘆稀奇。
若非女眷在西園用餐,王妃與世子妃皆在那邊,桌上人怕是要敬冉清谷一杯。
鹹元帝饒有興趣看著那流水線,臉色沉凝:「小聰明可是大智慧。」
商容與拿起酒杯,笑笑:「都是皇伯伯眼光好,不然我成王府也得不到這蕙質蘭心的世子妃。」
鹹元帝冷嗤:「你小子當日可是百般不願意的?記恨朕好長時間呢。」
商容與賣乖:「皇伯伯,這種事就不要提了,侄兒也是要臉面的。」
他話音剛落,滿座鬨堂,席間氣氛輕鬆怡然。
午間宴席過罷,便是遊園,遊園之後,就是晚間的畫舫之行。
畫舫擺宴,在汜水河上緩緩隨水流動,江邊兩岸,擺滿了各式花盞,燈火通明,倒影在水裡,美不勝收。
砰的一聲響,一朵煙花在天邊炸開,接著,漫天火光,各式各樣徇爛多彩的煙花盛放。
百姓在江邊兩岸高聲祝賀,感念皇恩浩蕩。
皇上與百官坐在畫舫之內,看萬家燈火,吃美味珍饈,飲瓊漿玉露,賞盛世煙火。
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
為此,眾人又把世子妃誇了一通。
「世子妃可真是聰明無雙,今日的設計,真是讓本殿大飽眼福。」三皇子走出畫舫,走向圍欄,微笑著。
他出了畫舫,一眼便看到了躲清靜的冉清谷。
他一個人孤零零靠在畫舫欄杆處,江風吹得他衣袂飄飄。
他自從救起冉清谷後,所見到的冉清谷都是穿著白衣一根髮帶束髮,極其清淡素樸。
他所見過的他,彷彿只有兩種顏色——黑與白。
現在……
他髮髻高盤,珠釵簪花步搖斜插在發間,耳邊綴著兩顆梅花耳璫,一襲碧水色羅裙宮裝隨風颯颯,因飲了酒,面色微紅,兩岸燈火燦爛煙花均成了陪襯……
商玉州有點恍惚,這人看著好像隨時都會消散在這場盛世煙火裡。
冉清谷晚間被幾位大官敬了酒,皇上也賞了他幾杯,宴後人已微醺,在畫舫裡渾身燥熱,不得不來江邊吹吹風醒醒酒。
然而,他現在不僅沒清醒,反而愈加醉了。
他看了看高冠潤玉束髮、風姿卓越的三皇子,端莊有禮回問:「三皇子也來醒酒?」
三皇子商玉州靠著欄杆:「是啊,世子妃今日可真是大出風頭。」
冉清谷笑:「三皇子謬讚。」
商玉州看著絢爛煙花:「清谷,我完全沒想到,你會以……這種方式進京都?」
他上下掃了冉清谷一眼。
冉清谷吹著風,微笑:「這種方式進京不正好,背靠成王府好辦事,還能隱藏身份。殿下,您難道真沒算到毓兒會逃婚?以毓兒的能力,怎麼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不過這樣也好,也算放了毓兒自由。」
他身份特殊,入京被人知曉身份便是死路一條。
而他欠三皇子一條命,卻總也找不到機會還他。
想來,三皇子等不及了。
幫助白毓逃婚,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以世子妃身份入京雖危險,卻是絕佳偽裝身份的途徑。
畢竟誰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