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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尹家這件事,皇上寵信二皇子,願意為他廢社稷而保住尹鍾,卻不願意將事事都不如二皇子的太子廢掉,扶持這個更有才能的兒子上位。
有傳言,皇室都是嫡子控。
看來傳言不虛。
至少對於成王與皇上來說,都是嫡子或嫡長子最重要。
商容與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敲著桌子,一下,一下……
那聲音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
眾人一籌莫展,卻妄想將暴徒繩之以法。
久久的沉默。
突然,商容與站了起來,身姿挺拔如松柏,目光堅毅若磐石。
「大哥,進了大理寺就是我的地盤,閻王來拿人,還要先問我一聲呢。」
商容雀皺眉:「你要幹什麼?不管做什麼,別連累王府跟父王。」
他跟商容與不同。
商容與生來不被束縛,而他被成王教導得敦厚良善,萬事都以大局為重。
更何況,他是成王府的長子,比商容與大十歲,早已經過了莽撞無知的年紀,他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弟弟胡鬧而不規勸。
商容與挑眉,笑了笑:「來人,將尹鍾提到前堂,我要親自審問他。」
姚望垂頭喪氣:「不是已經審問了三四天了,他的嘴比蚌殼還緊,敲不開的。」
商容與站起身,眼神狠絕:「那就砸爛他。」
他走過冉清谷身邊時,吩咐說:「大哥,你幫我護送世子妃回去,審人的場面太血腥,我怕嚇壞她。而且今天我肯定忙得很晚,怕是沒時間陪她回王府了。」
商容雀點頭:「好,但你不可莽撞行事,不可連累王府。」
商容與:「知道了,你怎麼比父王還囉嗦。」
冉清谷笑了笑:「不用了,大哥軍營很忙,我今天要到王府的鋪子裡看看,會很耽誤時間,讓小廝送我就可以了。」
商容與點頭:「也好,多帶點侍衛。」
冉清谷:「嗯。」
大理寺的天牢正堂裡,帶倒鉤的鞭子上沾了血,血漬點點將鞭子染成了紅褐色,擺放在四周讓人觸目驚心的刑具上,已經分不清是鏽跡斑駁,還是血漬浸透,光是看一眼就能讓尋常人兩股顫顫。
商容與翹著二郎腿,斜依在寬敞舒適鋪了絨墊的椅子上,饒有興趣打量著眼前人:「尹鍾,我其實挺佩服你的,所有人都說我商容與是個混世魔王,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跟您比起來,我可差遠了,最起碼,我殺了人,會留個全屍,您倒好,直接碎屍了。」
尹鐘身上囚衣早已血跡斑斑,身上也無一處完整面板。
經過多日連夜審問,他早已疲憊不堪,頭髮披散。
饒是如此落魄蓬頭垢面,他身上那股肅殺氣勢絲毫不減,好像他此刻是多日鏖戰的將軍,而不是身染血衣的階下囚。
他冷眼看著商容與,就好像看著熊孩子過家家。
誠然,在他的眼裡,商容與這種幼崽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別以為打他幾鞭子,用點刑具,就讓他屈服。
他在戰場上一步殺一將,在朝堂上運籌帷幄攪弄風雲時,這個逼|崽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哭爹喊娘呢。
如果不是這逼|崽子的老子的權勢,不是他投了個好胎,投胎成了成王的嫡子,他算個屁,給他提鞋都不配。
平日裡荒唐無度,暴虐成性,也只不過糊弄恐嚇那些無知的愚民,還真把自己當成閻羅王了。若真是上了戰場,這逼|崽子怕是要嚇得尿褲子!
商容與知道這是根硬骨頭,油鹽不進。
他也不讓人用刑,淡淡挑眉,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在椅子扶手上。
陸雲深將一紙認罪文書放到尹鐘面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