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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瞅了瞅，嚴老闆驚嘆道：&ldo;好章，好章啊，比我那方大紅袍可強多了。&rdo;

柳老師看上去也非常喜歡它，&ldo;你可真捨得花錢，這章要一百三？&rdo;

&ldo;沒那麼貴。&rdo;晏婉如笑看了我一眸子，柔聲道：&ldo;一百萬整。&rdo;

嚴老闆呃了一聲，看看我，瞅瞅她，&ldo;……我給一百零六萬，賣嗎？&rdo;見晏婉如搖頭不語，他又道：&ldo;要不拿我的章跟您換？我再加四十萬？&rdo;

柳老師顯然是比較瞭解晏婉如的，笑道：&ldo;呵呵，婉如跟我可不是一路人，她每年捐到慈善基金會的錢就上百萬了，不在乎這個幾萬十萬的，她玩石頭啊，純粹是為了收藏，不靠這個發財的。&rdo;

蓮蓮跟一旁叫苦：&ldo;我媽可窮了，把錢都捐了，連套房子都不給我買。&rdo;

嚴老闆下意識道：&ldo;你要房子幹嘛？&rdo;

蓮蓮老大不要臉道：&ldo;以後結婚啊。&rdo;

弄得眾人一陣大笑。

忽地，一聲很不和諧的哼聲飄入我的耳朵，側頭瞧瞧，只見斜對面居然站著韋斌和涼子，他倆神色憔悴，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瞥了我們這邊一下，倆人便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向了人群，在飯館門口等待著拍賣。

&ldo;是他們！&rdo;蓮蓮跳起來往那頭一指：&ldo;真不要face，還有臉來呀？&rdo;

我道：&ldo;許是他倆還有十幾二十萬，想再搏一把吧？&rdo;

蓮蓮哼哼一聲：&ldo;兩個笨蛋！賠死他們！&rdo;

柳老師奇怪道：&ldo;昨天沒問清楚，你們跟他倆到底有什麼恩怨？他平白無故就把婉如車子颳了？不會這麼沒心沒肺吧？&rdo;

晏婉如給他解釋的當口，我抽空把嚴老闆叫了到一旁。

韋斌和涼子輸掉了幾乎全部的家當，我對喪家之犬也沒什麼興趣，主要還是關心我那塊轟動一時的毛料，見嚴老闆狐疑地看著我問什麼事，我想了想，組織語言道：&ldo;……跟您打聽點事兒，那什麼，您昨天說東屋保險櫃裡是放著早先時候挖回來的小塊原石的，而且每次拍賣不會全部拿出，而是會留上一些，嗯，那拍賣之前，村民是隨便往外搬石頭的嗎？拿著哪塊是哪塊？偶然性很大？&rdo;

嚴老闆怔了怔，&ldo;你問這個幹嘛？&rdo;

&ldo;呃，好奇，想知道一些。&rdo;

他哦了一聲，古怪地看看我：&ldo;沒明白你什麼意思，但是，我從頭跟你說一遍吧，之前踩下來的毛料是存進保險櫃的，但不止屋子裡這些，還有很多存在其他地方，而且，因為考慮到拍賣，村民會分別選擇一些中低高檔次的石料拿出來，也都是提前很多天選好的，除非是新開採下來的壓軸大毛料，只有它們和一些個礦主要求馬上拍賣的小原石才有可能直接上拍，否則，都要跟後面排隊的。&rdo;

我咀嚼著他話裡的意思，按照嚴老闆的說法，也就是，我還沒到臨安的這些天，今天拍賣哪個石頭就已經定下了，不會存在臨時的偶然性，更不會被我到國石村的蝴蝶效應影響，總結而言，曾經的那塊雞血石，也一定能在這次拍賣裡出現，不會有意外。

想到此處，我等於吃了顆定心丸，踏實了下來。

和嚴老闆走回到蓮蓮身旁，只聽柳老師問：&ldo;婉如，那你今天又是來看熱鬧的？不準備出手了？&rdo;

晏婉如眨眨眼：&ldo;不一定哦，有好石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