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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都比別人漂亮。&rdo;這是大實話。

&ldo;太泛泛了，敷衍鄒姨呢吧？&rdo;鄒月娥玩笑道：&ldo;我看你能誇出什麼花樣來。&rdo;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道：&ldo;你眼睛和眼角好看，眯起來特別勾人，睫毛也長，彎彎卷卷的，眨起眼來特有女人味，呃，嘴唇也美，很性感，身材當然也好，沒多餘的贅肉，但卻很豐滿，很有手感。&rdo;我臉不知不覺地燙了燙，&ldo;臀型和腿型也漂亮，咳咳，反正吧，你全身上下幾乎挑不出缺點，都好。&rdo;

鄒月娥笑孜孜地嗯了一聲，&ldo;這話我愛聽。&rdo;

我用手開始捏起她裹著絲襪的美腿，道：&ldo;腿哪酸？肌肉還是筋？&rdo;

&ldo;肌肉，對，對，就這兒，噝……&rdo;鄒月娥抿著嘴唇道：&ldo;鄒姨還有哪好，再誇誇。&rdo;

嘿，你還上癮了？我道：&ldo;你會穿衣服，老把自己打扮得特誘人，嗯，你對工作責任心強，能幹，穩重，擅長與人打交道，不會擔心有冷場的時候，你腦袋瓜聰明，情商智商都高，還有吧，嗯，還有……&rdo;

鄒月娥好笑道：&ldo;瞧你小嘴巴甜的，說的是鄒姨嗎？&rdo;

&ldo;不是你還能是誰？&rdo;我坦然道：&ldo;上次我就說過了，全世界也沒人配得上你，戶口在河北怎麼了？歲數大點怎麼了？沒錢沒房怎麼了？愛喝點酒怎麼了？真納了悶了，這幫人眼睛也不知長到哪去了，這麼好的女人上哪找去？&rdo;我是鐵了心要沒臉沒皮一次了，不過，這些倒也都是真心話，只是平常不會掛在嘴上罷了。

鄒月娥笑罵道：&ldo;貧嘴，再說我可臉紅了啊？&rdo;

我把她右腿鬆開，換了左腿捏，&ldo;……臉紅就臉紅唄，總之我說的是事實，呃，對了，你覺得我人咋樣？&rdo;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心說我誇了你半天，你也該誇誇我了吧？讓我也長長自信呀！

誰知，鄒姨卻丟過來一句：&ldo;沒相貌，沒性格，沒品位。&rdo;

得，鬧了半天我是一&ldo;三無&rdo;？

我氣得直瞪眼，就聽鄒月娥在那掩嘴吃吃笑著，很開心似的。

驀地，開門聲響起，好像是我媽的北屋。我跟鄒月娥立刻閉嘴，一動不動地聽著外面。拖鞋聲踏踏踏踏越來越近，咚咚，我屋門被人從外面敲了敲：&ldo;幾點了還不睡？幹嘛呢？&rdo;是我媽的嗓門。

&ldo;行，行，這就睡了。&rdo;我過去把檯燈關掉，回來坐穩，繼續給鄒姨捏腿。

&ldo;怎麼我剛聽有女的笑？誰在屋呢？&rdo;

&ldo;沒人。&rdo;我手一頓，對外面道：&ldo;我看電影呢。&rdo;

&ldo;……是嗎？哦，趕緊睡吧，就知道玩電腦！&rdo;嘀嘀咕咕了幾聲，我媽的拖鞋聲朝院外挪去，應該是去上茅房了。

我呼了口氣，對鄒姨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悄悄道：&ldo;好了，腿也完事兒了，我給你捏捏腳吧。&rdo;說罷，我手向下一捋，滑到了她的腳踝，輕輕摘掉了鄒姨的高跟鞋。

誰知鄒月娥卻把腳縮了回去，&ldo;幹什麼？捏腳算怎麼回事？不行不行。&rdo;

&ldo;你不是腳腕子疼嗎？&rdo;

鄒月娥白了一眼：&ldo;那也不能讓你捏啊，不合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