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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妍兇狠給了我胸口一拳，&ldo;都含髒了還給我？你怎麼不去死！&rdo;

我呃了一聲：&ldo;……你嫌我髒啊？&rdo;

&ldo;臭死了！快拿走！&rdo;蔣妍扭著脖子躲開了那支沾滿我唾液的棒棒糖。

我不吱聲，一邊緊巴巴地看著她，一邊一動不動地捏著糖。

約莫過了半分鐘，蔣妍抓狂地揪著頭髮罵了句髒話，自言自語地嚷嚷道：&ldo;該死的！平時都是我欺負別人！怎麼今天淨被人欺負？&rdo;氣喘吁吁地瞅瞅我，又瞧瞧近在咫尺地棒棒糖，蔣妍臉一紅，慢吞吞地伸出脖子去，張嘴猶豫著將它含進了唇瓣裡。

我呵呵笑笑，&ldo;……好吃不？&rdo;心裡有點小滿足。

蔣妍見我壞笑，就羞憤地一頭趴在擋風玻璃前面，&ldo;啊！該死的鏡子！看我回去以後怎麼收拾你的！&rdo;那嬌憨的小樣兒著實讓我心跳，我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起來，但蔣妍卻死活不動窩，把頭埋在手臂裡，怪叫個不停，&ldo;……該死的鏡子！啊啊！你太可惡了！&rdo;

我開動車子，到加油站把油打滿，逐而悠悠閒閒地在四環主路上逛盪。

過了很久，蔣妍才徐徐抬起腦袋，將吃完的棒棒糖棍順著車窗扔掉，旋即偷偷用餘光打量著我的一舉一動，也不說話。每當我看右面的反光鏡時，蔣妍就飛快收回目光，一眨不眨地直視前方，等我眼神落到路面上，她的小眼神又偷偷摸摸地瞄上了我，也不知在看什麼。

摸摸自己的臉蛋，我道：&ldo;我有這麼好看嗎？&rdo;

蔣妍用最快的速度把眼睛移開，大大咧咧地切了一聲：&ldo;誰看你啦？自作多情！&rdo;

我一側頭，放慢了車速：&ldo;……小妍妍，你是不是喜歡我？&rdo;

蔣妍大叫一聲我靠：&ldo;你太……太自戀了！我……我幹嘛……幹嘛喜歡你啊？&rdo;

我汗了一下，心說你跟你小姨席蔓莎倒真是一家子，都挺害羞的，&ldo;不喜歡我那你結巴什麼？&rdo;

&ldo;我……我有結……有結巴嗎？&rdo;好像我越這麼說，蔣妍口齒越不清楚，&ldo;……我……我怎麼沒……沒聽出來……你耳朵有毛……有毛病吧……&rdo;

&ldo;你幹嘛不敢看我？&rdo;

蔣妍眼神閃閃爍爍著：&ldo;……你很帥嗎……我看……看你幹什麼？&rdo;

&ldo;呵呵，你真可愛，你越是這樣，越說明你喜歡我，對不？&rdo;我緊追不放地看著她的眼睛道：&ldo;呃，我一直特想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第一次見面？錢串子鑽你褲子裡的那回？還是最近開始的？&rdo;

&ldo;你……你……&rdo;

停頓了幾秒鐘，蔣妍重重用雙手往眼睛和臉蛋上一拍：&ldo;啊！停車！快停車！我要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