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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那天,郝啟良夫婦在家擺了個小酒席,幾個親戚朋友來家裡做客,發現了小傾城臉上的一點異常。
郝傾城的冰山歲月,也許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小傾城的額頭上有塊不大不小的紅斑,郝啟良夫婦倆平時是注意到了的,以為只是普通的胎記,有不少的嬰兒出生時都會有類似的紅斑,大多數都會隨著孩子慢慢長大而褪去,也就沒多大在意。
幾位親戚說了一大堆額頭上胎記的壞處,最後上升到癌變,著實把夫婦倆嚇了一跳。隔天立即把小傾城帶到了縣醫院,經醫生診斷,小傾城額頭上的胎記被確診為毛細血管型血管瘤,是一種良性瘤,但是危害極大,輕則影響容貌,重則致殘致死。
早產的嬰兒,有幾個能完好到全無病害呢,他們真的是高興得忘乎所以了,若是再晚點,他們真的不敢想。
他們的孩子以後定是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的,絕不能因此而傷了容顏,他們的孩子這刻還笑得像個小彌勒佛,怎麼可能殘缺,更不可能失了性命。
無論是哪個結果,他們都無法接受。阮茵哭得軟下了身子偎在丈夫的肩頭,郝啟良也是一臉沉重。夫婦倆的決心是一致的,要求醫院採取最先進的技術和療法把危害降到最小,他們需要一個健康又漂亮的小傾城。
八十年代的小縣城,醫療技術能有多先進呢,儘管夫妻倆再三宣告不論付出多少金錢代價,一定要讓手術沒有任何貽害,可是結果總是不盡如人意的。
小傾城還那麼小,早產造成的身體狀況堪憂到後期才逐漸顯現出來,此刻的免疫力是極差的,放射性的治療法又極為痛苦,手術後非常容易受到感染。
血管瘤放到現在的二十一世紀,在先進的微創無痕去瘤術下,小病一樁。只能說,郝傾城生不逢時,一場手術過後,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塊中等鵝卵石大小的紅色斑跡,不淡也不深。
這塊紅斑,盤旋在她的額頭的左半邊。醫生說暫時是沒有辦法的,目前的醫用藥物和技術療法還做不到完全沒一點遺憾,其次,小傾城是個早產兒,現在又剛做完手術,經不起其它藥物和醫用儀器的多重施用,受到感染恐怕就不是一個紅斑這麼簡單了。
醫生已經盡力了,這算得上是最好的結果。等孩子長大了,醫療技術發達了,這塊斑的消失指日可待,不必太為此傷神費腦。
夫妻倆望著病床上那張蒼白的小臉,難過得落下淚來,儘管他們盡力了,但早產給孩子帶來的外在傷害,卻是毋庸置疑的,他們怎麼可能沒有愧疚之情?
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他們還盼著小傾城慢慢長大,慢慢地,越來越傾城。
在父母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小傾城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有過一段飛揚跋扈、目無法紀的快樂時光。在家裡的小院裡追著蝴蝶跑,去小池塘裡抓小魚和青蛙,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自己陪自己玩,她好像覺得沒什麼不妥,依舊快樂得像個小精靈。
額頭上的那塊紅斑,依舊盤旋在那一方之地。小傾城常常用胖胖的小手指著它,眼睛瞪得大大的,問爸爸媽媽,這是什麼?
爸爸媽媽會笑嘻嘻地告訴它,這是天使姐姐親吻她時落下的紅色小太陽。
小傾城笑得一臉天真爛漫,她覺得天使姐姐應該很喜歡她。
可是隔壁家的小李哥哥好像不怎麼喜歡她,他們都不愛和她一起玩,一見到她就跑,還叫她醜八怪。她氣呼呼地想,反正她也不喜歡他們,那個小李哥哥太胖了,還有玉玉阿姨家的美美,常常用眼睛瞪她,她才不愛陪他們一塊兒玩呢。
於是,從小傾城學會奔跑開始,她就是一個人上學下學,一個人去公園裡給小魚餵食物,一個人玩過家家……
幼稚園大班的時候,一次課堂上,老師在講臺上眉飛色舞地講著什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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