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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在圍城裡爭先恐後地相互揭發檢舉,圍城外的女人們也不閒著。姜力每天都要接到數個拐彎抹角打探案情的電話,更有幾個悍婦公然圍堵隊部要求放人。在她們眼中,自己的男人只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有個女人認為自己老公能強姦幼女說明他是成功人士,而規勸她的刑警們則是沒本事的孬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展傑不斷重新整理著見識,他想不明白一個成年人為什麼會有這種荒誕的想法,況且她們中的大多數穿著打扮還都很體面,開的車至少也都是幾十萬的高檔車,難道她們就是用這種價值觀參與社會分工並獲取豐厚報酬的?有她們做參照,那些低聲下氣懇求和解賠償的女人們竟然現得可憐起來了。
展傑了問清了每個案件裡的每個細節,比辭海還厚的案卷足以把這些渣滓們送進監獄。他已經瞭解了這團罪惡中每一根滲著粘液的觸角,但他感覺在這些罪惡的下面還藏著更深的罪惡。
那個叫齊軒東的傢伙,他是張珂之後第二個抓獲的強姦犯。那天有個叫彭祖傑的人從他家拿走了影片錄影,然後這個彭祖傑就消失了。按說網路通緝了這麼長時間早該有線索了,但這傢伙始終沒有冒泡。
齊軒東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彭祖傑身上,是彭祖傑把他拉下水,介紹他透過快樂同城網和孫美宸的媽媽陳彩雲同居,進而強姦孫美宸。這個情節乍一看似乎沒問題,是典型的乙方對甲方負責人的性賄賂。
疑點在於齊軒東為何會在辦公室衛生間裡藏著升壓藥。展傑向齊軒東的單位求證過,目前並沒有風聲對他進行調查,他也沒有被人舉報過經濟犯罪,那他這套應對突擊搜查的預案是給什麼情況預備的,誰教給他的。
展傑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套預案不是給他們準備的,如果齊軒東預感到自己會出事,他就會提前處理那些影片。展傑向姜力提出這個想法,姜力同意再次審問齊軒東。
此時齊軒東已經移交到看守所,幾天不見,他駝背弓腰,臉色鐵灰,看起來就像個將死之人。
展傑問他為何藏匿升壓藥,他本能地蜷縮了下身體,眼中流露出遲疑。他這個微小的表情立刻被展傑和姜力捕捉到了。作為一個老刑警,姜力對這種人非常有辦法,他示意展傑先別說話,然後掏出一支煙扔給齊軒東。
「你知道你在監獄裡會遇到什麼嗎?」姜力問道,「上一個犯了和你一樣罪的犯人,服刑後不久就磕掉了所有腳趾甲和手指甲,然後又不小心磕掉了所有牙齒。你看過《肖申克的救贖》吧,那可不是憑空虛構的,監獄裡有許多壯年男犯人,他們有各種各樣的慾望需要發洩,而你這種人是大家最喜歡的。」
齊軒東顫抖了起來,他當然知道,也正是因為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未來十幾年的悲慘生涯,才會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唉!如果他現在還活著的話,我覺得他應該老後悔了。」姜力說道,「就是因為他之前死硬到底,拒不悔罪,最後才變成這樣。如果你配合我們,就說明你已經徹底悔罪了,我可以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我悔罪。」齊軒東立刻說道,「我悔罪!」
「那你把這件事說清楚。」
「我說!」齊軒東結結巴巴地說道,「是那個警察!」
「哪個警察?」展傑敲著桌子,「從頭說。」
「很久以前那個警察找到我,說我隨時可能暴露。然後他教給我這個裝病的辦法,還說如果有警察找上門來就裝病拖延時間,然後立刻通知他。」
「通知他幹什麼?」
「去我家清理現場。」
展傑看著口供說道:「可你上次說的是找彭祖傑去你家。」
「我上次沒說實話。我的確找的那個警察,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