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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察,他們非但不思自救,還以惡言惡行危害鄉里,蠱惑、荼害良善百姓。在學生看來,他們不可不救,但他們無可救藥!”
“那麼,你又何以認為他們無可救藥呢?”
“因為他們都是害群之馬。不把他們肅清殆盡,就不能凝聚人心,正本清源,移風易俗。”
“惟有肅清殆盡才可以正本清源嗎?何不把他們聚到一處,哪怕是監獄牢籠,恩威並施,予以教化,叫他們改邪歸正呢?”
“因為這樣做速而能達,立竿見影。雪竹先生不是經常這樣說嗎,不求其速,何以速達?”
“為求其速就不教而誅,指使明明也是老百姓的行刑隊戕害老百姓,必事與願違,欲速不達。”
“雪竹先生善行善言無不恩澤百姓。可是,施政不同於施善,施政者不能以善代政。愚民之愚,匪夷所思,如不施以重典,殺人立威,煙毒就會週而復始,生生不息。學生以為,這是施政者的務民之道。”
“教化和勸喻才是施政務民的要旨。以法正人固為政,然僅以嚴懲杖斃為政,斷無根除的理由。如果以教化勸喻為主,以嚴懲立威為輔,標本兼治,既曉之以廉恥,也施之以威嚴,於潛移默化之中使誤入歧途的煙棍確認煙毒的危害,人見人棄,煙毒才會蕩然絕跡,不復再現。”
“愚民之愚,教化和勸喻對他們而言無異於對牛彈琴。學生無計可施才出此下策,萬望雪竹先生鼎力相助而一如從前。”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八章(4)
宗雪竹到底也沒能說服孟知事。他剛一離開,孟知事就派人把下一個行動目標通知了特別行刑隊。第二天上午,特別行刑隊在一個名叫吳家窯的村子裡對十一個煙棍行刑時,他在鎮上的竹器店找到了呂雲逸。
呂雲逸起初以為他又來和自已探討宗家大院的竹園何以又一次頹敗的原因,聽他說明來意,才知道他是為了特別行刑隊的事情。呂雲逸對他說,愚民之愚,一旦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孟知事施以重典乃至殺人立威便無可厚非。除此之外,呂雲逸還勸他不要一味地站在一個善人的立場上看待政治問題,不肯和他一起去勸阻孟知事。回到村子裡,他發現王月波也有類似的觀點。王月波不但認為這是一種行之有效的預防措施,甚至認為孟知事這麼做事實上正在證明著他的預言,因為施以重典總是意味著一個紛亂世道的昭然若揭。不過,他卻發現了孟知事的兩處疏漏,一是特別行刑隊把未經審判的煙棍處以死刑不符合法律程式,二是特別行刑隊隊員的身份決定著特別行刑隊不具備執法主體資格因而是一個涉嫌殺人的犯罪組織。
得到王月波的糾正前,孟知事給特別行刑隊確定的第三個目標是包工院。四個包工被警察揪到了包工院宛若廣場的街道上。面對殺氣騰騰的特別行刑隊,他們起初並沒有顯露出害怕的樣子。因為他們都是和福記公司合作多年的包工,每個人都擁有一支龐大的外工隊伍,於是認為福記公司絕對不願意看到他們在別墅區的眼皮底下被一群呆頭呆腦的鄉巴佬活活打死,一定會在特別行刑隊動手之前解救他們。他們很快就絕望得大哭起來。他們不但是十足的煙棍,而且有證據表明,他們還是利用窩鋪誘騙工人吸食鴉片的鴉片販子。行刑前,*雖對特別行刑隊感到不可思議,卻對孟知事出示的證據無可辯駁。他們在亂棍底下發出慘叫時,圍觀者中間的包工們已經無影無蹤,反倒是一群*爭先恐後地從開業不久的醉紅樓裡跑出來,一雙雙佈滿血絲的睡眼目不轉睛,從雨點般的亂棍中努力辨認著他們的容貌,急於證明自己是不是很倒黴,是不是被一個註定要在今天上午變成厲鬼的男人折騰得一夜沒閤眼,末了那個男人才許諾說下回一定先給自己送上幾件金銀首飾。
宗雪竹這時正在村裡走街串戶。直到中午時分,他才走完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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