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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茸茸用手套擦了擦窗上的霧氣，仰頭看天上的弦月，看了一陣，一扭頭，對上謝雲遐的眼睛。

他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ldo;你22歲了。&rdo;鹿茸茸的嘴角露出小梨渦，戳戳他的臉，&ldo;今天開心嗎?&rdo;

謝雲遐看著女孩子眼中顯而易見的期待，湊近在她唇上碰了碰，低聲說：&ldo;是我人生中最高興的生日。&rdo;

鹿茸茸笑彎了眼睛，又道：&ldo;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但現在不告訴你。&rdo;

謝雲遐笑著問：&ldo;小鹿?&rdo;

&ldo;嗯?&rdo;她懵然地看過來，&ldo;不是小鹿。&rdo;

謝雲遐颳了下她的臉，嘆氣：&ldo;傻。&rdo;

兩人牽著手坐在雪夜的纜車上，感受不到寒冷，一個仰頭看月，一個低頭看鹿，各有各的自在。

滑雪基地有車，謝雲遐和鹿茸茸直接坐車離開。

謝雲遐在機場附近挑了家酒店，問：&ldo;機票買好了?回來和爸媽說了嗎，偷偷來的?&rdo;

鹿茸茸睜大眼：&ldo;當然是來偷偷來的，被爸爸知道就完蛋啦。&rdo;

謝雲遐微眯了眯眼：&ldo;能有多完蛋?&rdo;

鹿茸茸咽咽口水，低頭往他一雙長腿看了眼，小聲道：&ldo;應該……不會打斷你的腿吧?&rdo;

謝雲遐一頓，腦子裡忽然冒出個念頭。

他鎮定道：&ldo;不會。&rdo;

從滑雪基地到機場附近有段路，山路顛簸，鹿茸茸一開始還認真坐著，但每轉個往謝雲遐身上倒，質地堅硬的衝鋒衣磨得她臉疼，於是又乖乖坐好。

這麼重複了幾次，謝雲遐把拉鏈一拉，脫下衝鋒衣，把她往懷裡一撈：&ldo;別動。&rdo;

鹿茸茸仰起頭沖他眨眼：&ldo;你不冷嗎?&rdo;

謝雲遐瞧她一眼，不會告訴她‐‐任何一個抱著自己女朋友的男人都不會冷，只會越來越熱。

到酒店已是一小時後，鹿茸茸下車時睡眼朦朧。

謝雲遐半抱著人到前臺開了一間房，鹿茸茸瞬間清醒了，懵懵地盯著他的側臉。

他們睡一個房間?

前臺看到單純天真的女孩兒，再看謝雲遐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確認了好幾次鹿茸茸的身份證，確實成年了。

稍許，前臺遞出身份證和房卡：&ldo;您的套房在22層。&rdo;

鹿茸茸一顆心正砰砰跳，聽到套房也沒讓她的緊張緩解些許，她從來沒和男生睡過一個房。

她們一家人出去玩，她小時候和媽媽睡，長大了自己睡。

連和鹿爸爸和鹿洵一間房的經驗都沒有。

鹿茸茸一路心不在焉地上了電梯，回過神，已經站在了套房裡。

套房中間是客廳，配有小廚房，左邊是主臥，右邊是側臥，兩個臥室都有陽臺，且提前開了暖氣，屋裡很暖和。

謝雲遐進側臥脫掉了登山裝備，出來時小天鵝還呆在原地出神，小臉都熱紅了。

&ldo;害怕?&rdo;他笑著捏捏她的臉，&ldo;把外套脫了。&rdo;

鹿茸茸慌亂地回過神，眼睫撲閃，磕磕巴巴道：&ldo;不、不怕。我就是有點兒緊張，沒來過這裡……&rdo;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乾脆閉上了嘴巴。

謝雲遐這會兒沒逗她，輕摸了摸她的發，俯身和她平視，低聲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