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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嘉年怒極反笑，一言不發扔掉浴巾開始穿自己的衣服，葉溪低聲問他：&ldo;你幹嗎？&rdo;

&ldo;葉溪，你把我當什麼？&rdo;濮嘉年轉過身，直勾勾地望著她，眼睛宛如夜裡寂靜的海面，看似平靜卻能吞噬一切。

葉溪想起自己昨天才思考過這個問題，男朋友？不算吧，雖然兩人滾了好幾次了，濮嘉年從來沒有明確過彼此的關係。

她仰著頭爭辯，&ldo;我小姨一直很關心我，她就算是有那個意思，我能怎麼辦？&rdo;

&ldo;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你有男朋友了？&rdo;

葉溪怔怔地望著他。

濮嘉年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ldo;你怎麼看待我們的關係？&rdo;

&ldo;你怎麼看待我們的關係？舊情難忘的同學？交往的男女朋友？還是單純的炮、友？&rdo;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看她咬著唇不說話，他哼笑一聲，&ldo;如果是最後一種，我還不見得非你不可！&rdo;

葉溪被他的話氣得一陣發抖，拿起枕頭就想朝他扔過去，&ldo;你那麼兇做什麼？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高興時哄我兩句，不高興就對我冷嘲熱諷，你難道就明確過我們的關係嗎？&rdo;

&ldo;你還想怎麼明確？上次你把我睡覺的照片發給顧蓁，我說你了嗎？今天要不要把我們的床照發朋友圈昭告天下？&rdo;

葉溪恨恨地轉過身，不想理他，她從來就說不過他，最後都變成了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感到身邊床墊一沉，一隻手伸進被子，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潔的肌膚遊走，沿著她的蝴蝶骨往腰身下去，她扭了扭身子，擺脫他作亂的手，嘟囔道：&ldo;你別碰我。&rdo;

&ldo;生氣了？&rdo;

他傾身往她胸前探去，葉溪一把抓住他的手，&ldo;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回給你，你把我當什麼？&rdo;

葉溪未著寸縷，僅僅一床薄被搭在身上，看濮嘉年揚起的嘴角，委屈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湧起伏，&ldo;我看你就是把我當炮、友。&rdo;

濮嘉年眼裡的笑意愈發濃重，&ldo;你定。&rdo;

葉溪看著他，&ldo;你什麼意思？&rdo;

濮嘉年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回握住她的手，&ldo;我們的未來，你說了算。&rdo;

葉溪看著他深邃的眼睛，感覺自己快要陷在這漆黑的瞳孔裡。

這個盼望多年的男人，她人生最初與最好的部分都給了他，他曾經傷害過她，她現在也無法完全釋懷，可即使在異國他鄉，心裡還會一直想著他，不忍捨棄。

一次兩次心動也許是鬼迷心竅，一直的話，那就註定在劫難逃。愛情是一件美好的事兒，也是一件連自己也無法解釋的事，她想，勇敢地試一次。

&ldo;那要看你的表現，要是讓我不滿意呢，我就&rdo;

濮嘉年把她抱在懷裡，含著她小巧的耳垂，聲音低沉，&ldo;我表現得還不夠好？真得不滿意？那我再努努力！&rdo;暗示性地捏了捏她的臀。

葉溪又氣又羞地推開他，&ldo;你怎麼一天淨想這事？&rdo;

濮嘉年坐正身子，理了理衣服，嘴角揚起，&ldo;我可什麼都沒有說，胡思亂想的是你吧！&rdo;

&ldo;哼！&rdo;葉溪惱羞成怒，身體來回扭著，推搡著讓他出去。

&ldo;你再亂動？我可要……&rdo;濮嘉年警告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