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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是沒有的。
如果如文迦所說是受刑的痕跡,在我記憶裡那兩三年間他只在拜火教蛇牢裡受過刑,也就是說……在靳鉞從拜火教被救出來的大半年之後,他居然又經歷瞭如此……酷刑?
我只記得那時候他對我越來越疏遠,連寬衣解帶都要避著我,還以為他只是不願面對我……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等,執禮,我記得你說過他所中是拜火教蛇毒?”文迦忽然道。
“啊?”我一愣。
“拜火教!拜火教本就是祆教分支,也就是說靳將軍受刑時在他身上下毒的人,是拜火教人?這就可以解釋了,你不是說他曾被拜火教俘虜……”文迦興奮的聲音,在看到我驚慌失措的表情後,慢慢停了下來。
“不……不是的,”我不停搖著頭,“靳鉞從拜火教被救回來的時候……他身上沒有這些傷痕!我是他的枕邊人,這件事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不是那個時候!”
“那是什麼時候?”文迦繞到病床這邊,嚴肅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你能確定是兩三年前嗎?”我抬頭問他。
“從骨頭的癒合狀況來看,我能確定。”他道。
“我也能確定,這些傷,不是在他被俘至拜火教的時候受的。”我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也就是說,他被救回來,痊癒後,還曾被拜火教人士施以酷刑,還下了毒?”文迦笑起來,“這有些荒謬了。”
“當年的事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部分,”我的臉色有些難看,過了會兒,咬著唇抬頭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給他退熱,文迦大師可有什麼辦法?”
文迦看了我一眼,目光轉至不省人事的靳鉞臉上,面無表情道:“毒難解,退熱倒是簡單。他發熱不過是因為白天喝你的血喝少了,現在沒有寒冰蜥蜴,只能喝你的血。對待他的話我想你應該不會吝嗇這一點點血吧。”
我有些難堪地低下頭,預設了這句話,轉身去找匕首。
第二十三章
“等等。”文迦忽然叫住我。
我回頭,見他正看著我,一臉變幻莫測。
“也罷。”他吁了口氣,摘下了一整天都沒摘下的包袱,然後抖出一隻竹筒。
“寒冰蜥蜴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他道,從竹筒裡捏出一隻通體冰藍的小動物,正是一隻寒冰蜥蜴!
我愣住了,看了看冰藍色的小蜥蜴,又看了看他□□的手指。
似是發現了我的驚訝,文迦瞥了我一眼,道:“我有洗髓經傍體,不懼寒毒。而且,你不要打蜴迦的主意,它是我飼養的毒寵,這次只能取它一點點毒液來中和毒性,不能整隻都給你。”
“……蜴迦?”我的臉有些抽搐。
“它的名字。”文迦也不看我,用食指逗弄著蜥蜴長滿尖牙的小嘴,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取了一滴毒液,又重新將蜥蜴裝回了竹筒裡,最後把手指上那一滴冰藍色液體彈到了桌上那個帶血的碗裡。
“這些毒拌著剩下的血正好,你先倒點水拌一拌給他喝下去退熱。”文迦把碗遞給了我,表情莫測,“他身上的祆教之毒和你相似,我解不了。他與我非親非故,我也不能將洗髓經傳給他,他又是男子,不能生育,所以…… 算了,我抽出時間來研究一下解藥吧。”
“多謝文迦大師。”我雙手合十對他拜了一拜,又被他扶起來。
我抬頭,見他平靜的雙眼正注視著我的眼睛,“讓他親自謝我吧。”
靳鉞在丑時退了燒,在寅時末悠悠醒來。彼時我正伏在床邊閉目養神,忽然覺得肩頭一重,睜眼時看到身上披著我傍晚給靳鉞壓上的半床薄毯。
我抬起頭,靳鉞的眼睛已經睜開,身子還半傾著,正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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