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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上。
身後唐媚便走到我身前擋住了那人的視線,面對著人群。不知她是否擺出了什麼獰惡表情,我身前吵嚷的病人和家屬們居然奇蹟般安靜下來,還讓出了一條路給我。
唐臻大哥對我點了一下頭,我會意,跟著唐媚抬步前行,行至少年面前,俯首一拜:“在下萬花谷葉執禮,應師兄君若離之邀前來,請問這醫館是否君先生所開?”
少年上下打量了我一圈,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答道:“醫館的掌櫃的確姓君,卻不是君若離,大姐姐莫不是認錯了?”
我一愣:“怎麼會?”
“不瞞大姐姐,掌櫃的便是我師父,師父的名諱,做徒弟的怎會記錯?”少年彬彬有禮地對我拱手,“君若離這個名字,恕在下沒有聽過。”
我直覺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只好再次請求道:“既是這樣,還請小兄弟告訴我,令師父的名諱又是什麼?”
“君不知。”他答了三個字,語氣畢恭畢敬,帶著些孺慕。
君不知?
什麼鬼??
沒聽過???
我猛然回過神來,君若離師兄有一個死去的摯友,那位摯友的佩劍就是江湖聞名的“山有木”,越人歌有云: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如果這位君不知真的是我師兄,那他改名字的原因想必是這個,我應該不會猜錯。
正在我急著確認自己的想法時,內室忽然傳來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道柔和沉緩又帶了些清澈笑意的聲音。
“世上已經沒有君若離了。”聲音的主人自屏風後走出,臉上笑容溫潤如當年,“葉師妹,好久不見。”
“君師兄!”我不由上前一步,胸腔裡瞬間溢滿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熱烈感情,那自然不是對他的愛慕,而是孺慕,崇敬。也不止是崇敬,我看到他就像回到了青巖萬花谷一樣,那是一種歸屬感。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歸屬感。
“葉師妹,叫上他們一起進內室我們慢慢聊,”他低嘆,“我也好替你把把脈,看看你的身體到底……成了什麼樣子。”
我應了,叫上唐臻等跟著君師兄向屏風後面走去。
看著師兄長髮如瀑的背影,我有些恍惚。那些年在萬花谷,我就是這樣跟在師兄們身後演習百花拂穴手,看著他們的背影流口水。那時候我其實很喜歡師兄的。
可是孺慕說到底不是男女之情,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就是靳鉞,也只是靳鉞。
我甚至不能確定以後我還會不會愛上別的人。
第六章
內室裡,師兄並不給我看脈,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圈。
“葉師妹在三年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師兄仍是笑著,眼中卻冷了下來,“如果我沒記錯,害你成了這個樣子的是靳鉞吧,他如今是否已令娶他人?”
我也低頭笑了笑,忽視了心頭隱痛,平靜地答道:“原來師兄也聽說了。並非他害我,那是我心甘情願的,至於令娶……這些事說來話長,總之我不欠他的。”說到這裡時,我的聲音不自覺哽咽起來。
他似笑非笑,走近了我,伸指抬起了我的下巴。
“葉師妹,”他帶著點點調侃的,卻也帶著心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記得以前的你,從來都不哭的。”
我竟然,又在不自知的時候流了眼淚。
一根冰涼的手指拂去了我臉上的淚水,我聽見師兄說,“如果真的傷心,哭出來也沒什麼,反而是一種發洩,但是你須得知道,你沒有時間來因為過去而哭了。”
我點點頭,想抑制住不停下淌的眼淚,可多日積攢的悲怨竟在見到師兄後傾巢而出,最後我終於忍不住撲在師兄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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