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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朗月並不需要林塗的回答，他微微蜷起手指，用指節細細描摹著林塗臉的形狀。

「既然我吞不了顧言風的魂魄，那便品嘗品嘗你的血肉吧。」

沈朗月湊近了林塗，幾乎是將腦袋整個擱在了林塗的肩頭，「畢竟——」

沈朗月輕笑著，「畢竟，沒有你的那幾縷血肉，我也不會活過來，擁有自己的意識不是。」

第38章 鬼王大人萬妖之上，眾鬼……

林塗垂下了眼眸, 不再看沈朗月。

她明白過來，沈朗月打從一開始便有了兩手打算。

能直接殺了顧言風，生吞了他的魂魄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不能, 那只有藉助自己的血肉, 一點點完善沈朗月體內的那點魂魄殘影。

硬生生造出一個新的魂魄。

沈朗月笑盈盈地看著林塗, 他輕輕拍手，兩個穿著粗布的婦人目光呆滯地走了過來。

一左一右地架起了林塗。

「阿塗。」沈朗月伸手捲起林塗臉側的一卷長發，放在鼻翼前, 細細嗅聞著, 「你且好好休養，安心等著我們的大婚。」

那兩個婦人，半攙扶半脅迫地帶著使不上力氣的林塗去了沈朗月為她準備好的住宅。

——曾經的顧府。

林塗停在大門口，抬眼看向了曾經萬分熟悉的地方。

沈朗月停在她身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想看看林塗的反應。只是出乎他的意料, 林塗甚至連個表情都沒有，抬腿跨進了顧府。

「阿塗，你不喜歡這個地方嗎？」沈朗月手背在身後, 屏退了那兩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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