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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嘆了口氣：&ldo;咱們先回局裡吧。&rdo;

回到局裡，李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百無聊賴。許鶯和聶勇知道自己最近這活兒幹得不太漂亮，也不敢說什麼。

李原把案件資料拿在手裡翻了翻，也沒有什麼頭緒，便又放下了。他又拿起手機，按了幾下，直到看見一個名字，忽然覺得應該給這個人打個電話，便按下了撥號鍵。

那邊很快就接了，李原說：&ldo;喂，你幹什麼呢?&rdo;

電話那頭是琪琪，她聽起來有點吃驚：&ldo;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rdo;那邊背景很嘈雜，還有歌聲，她應該不在家。

李原說：&ldo;有點兒事兒，想跟你聊聊，你在哪兒呢?&rdo;

琪琪有點不樂意：&ldo;我在外頭呢，你有什麼事兒，電話裡說吧。&rdo;

李原的口氣不容反駁：&ldo;不行，我必須現在當面跟你說。&rdo;

那頭忽然有個人說：&ldo;琪琪，你看這……&rdo;這句話似乎沒說完，而這個聲音則很耳熟。琪琪連忙大聲說：&ldo;不跟你說了，我要掛了。&rdo;

李原忽然明白了什麼：&ldo;你是不是跟你那姓夏的同學在一起呢?&rdo;

琪琪還沒說第二句，李原又緊跟了一句：&ldo;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們去，你不告訴我也可以，用點兒技術手段，二十分鐘內我就能找到你。&rdo;

琪琪似乎很生氣：&ldo;那你過來吧，我在臨江路。&rdo;

李原&ldo;嗯&rdo;了一聲：&ldo;讓你那姓夏的同學……&rdo;他忽然又改了主意，&ldo;算了，你們先逛吧，這些事兒不急，你有空了再說吧。&rdo;

李原掛了電話，他現在心裡完全拿不定主意。他對廖有為的說法也有些認同，但讓他去和琪琪說，他又實在不知道怎麼張口。剛才他聽說夏斯宇在琪琪的身旁，便想到把這些事跟這個孩子也說一聲，也許由他來保護琪琪更合適，但他旋即又覺得不應該把無關的人牽扯進這件事情裡來。就在他給琪琪打電話的不到一分鐘裡，他已經變換了好幾個念頭，最終還是覺得再等等，等他考慮好了，再跟琪琪談。

整整一天，李原都沒精打採的，案子進行到這裡，彷彿又進了死衚衕。下午，曾憲鋒回來了。他一進門，李原就問他：&ldo;怎麼樣，你們那邊查的?&rdo;

曾憲鋒搖搖頭：&ldo;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搞不清沈曦和戴金祿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能讓戴金祿殺了她。&rdo;

李原說：&ldo;我聽龔時雨說，這個戴金祿對女人特別感興趣，沒在這上面查查?&rdo;

曾憲鋒搖搖頭：&ldo;戴金祿好色是不假，但他也分得清楚。從調查反映出來的情況看，戴金祿只喜歡找小姐，一般不對那些有可能招麻煩的女人下手。&rdo;

李原說：&ldo;比方說呢?&rdo;

曾憲鋒說：&ldo;不用比方說，小姐以外的，他全都不碰。&rdo;

李原冷笑了一聲：&ldo;這也算一定程度上的廉潔自律了。&rdo;

曾憲鋒說：&ldo;不過，我聽龔時雨說，這個戴金祿在那邊有過幾次招嫖被抓的經歷，雖然每次都有人出來保他，但攔不住小道訊息。再加上平時戴金祿就有點毛手毛腳的，所以那邊社會上對他的風評相當不好。&rdo;

李原說：&ldo;既然是這樣，他這老婆還跟他過呀。&rdo;

曾憲鋒說：&ldo;這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