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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虛虛笑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沒事,沒事,就是仰慕吳大人,打聲招呼,打聲招呼而已。”
看見她這表情,旁邊的杜懷忍不住一掩臉,跟著這樣的主子,真丟人啊。
那些本來還心揪揪,以為今天能看到一場全武行,兩大人對罵的好戲的,都不禁有些失望,誰能想到這還沒開打呢,一方已經偃旗息鼓了。
有人暗道,平時看傅大人伶牙俐齒很厲害的,怎麼今日看見這位吳大人反倒沒脾氣了?
吳明遠瞪她一眼,“既然沒什麼事,本官就走了。”一甩袍袖上轎走了。
“大人慢走,慢走啊。”她在後面還揮手呢。
眼看著儀仗而去,杜懷忍不住道:“我說大人,那吳大人很可怕嗎?”
傅遙點頭,“可怕不可怕我不知道,不過現在還是不惹他為妙。”
“他到底是誰?”
“你不記得了嗎?他就是四爺,那個狗屁組織裡的四爺。”
這麼一說,杜懷也想起來了,在杭州抄李府的時候,確實見過一次的,但時日一長有些記不清了。這也怨不得她會如此了,她對那個組織避如蛇蠍,自不想和他們有任何衝突。只是……
他道:“這個人真叫吳明遠嗎?他是什麼身份?皇上又怎麼會派了他接替你的差?”
“這得靠你來查了。”她拍拍杜懷的肩膀,一臉笑意,“你不是說要讓我做個普通女人嗎?那這些男人該乾的活就交給你了。”
杜懷苦笑,早知道這樣就不跟她說那麼多了。嘴賤的後果就是這樣啊!
回到府裡,杜懷乖乖去查吳大人的身份,傅遙則去看杜平月。
杜平月傷的不輕,他早上醒過來一次,服了藥又睡著了。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他受傷的次數屈指可數,也沒有哪一次像這樣傷的這麼重。到底是什麼樣的高手,能把他打成這樣?
他睡的很不安穩,額頭上滿是汗,眉頭也皺的緊緊的,似乎在睡夢中也在提心吊膽。這都怪她,總不讓她省心,若她早聽他的話一起離開,或者就沒有後來那麼多煩心事了。
拿起手帕輕輕給他擦拭額頭的汗,一下一下,那麼輕,那麼柔,生怕弄疼了,也生怕弄醒了。熟睡中的他,美得好像天上的月光,他永遠都是這樣,無論靜中還是動中,都那麼讓人心動。
不知在屋裡坐了多久,天慢慢黑下來了,府裡丫鬟進來兩趟問她要不要吃飯,都被她推出去了。她不想吃,也吃不下。
一刻之後,忽然聽到外面有人道:“大人,有人求見。”
“不見。”懶得看那些人,誰都一樣,好容易清靜一會兒,都不讓嗎?
外面聲音又道:“大人,那人說你不能不見。”
“他是誰?”
“不知是誰,只說在後門的巷子裡等你,還不許我告訴別人。”
她心中一動,這麼隱秘的要見她,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行了,你下去吧。”
她披了件衣服出了門,傅府的後門一般不怎麼開的,長久以來,鎖都生了鏽了,鑰匙根本打不開,她拿刀砍了半天才給砍開了。這人也是有病的厲害,要見她怎麼見不行,偏得在後門?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她這府裡到處都是眼線呢。
門口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趕車的人戴著一個破草帽,帽沿壓的很低。
她走過去,趕車的低聲道:“快上車。”
那是吳起,怪不得開始覺得眼熟呢。她以為車上坐的贇啟,上了車,還一臉期待的叫著:“皇上……”
沒人回答,車上之人一轉頭,嚇得她差點把舌頭咬破了。那居然是惠郡王,月光下,他正對著她吟吟笑著。
“我的媽呀,真是活見鬼了。”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