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路君(第2/3 頁)
的黑光狠狠地撞在喻超白的身體上,喻超白悶哼一聲,臉色蒼白,顯然是要支援不住了。
當路君沒有放棄絕佳的機會,它扭頭就咬向喻超白的脖子!
喻超白只覺脖子上一股熱氣,驚得尾椎骨上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這是真要拼命的時刻了。情急之下,喻超白想起了他在不久前從豹皮囊取瓷瓶時的事,想到這裡他毫不遲疑,將自己的左手不顧一切地往當路君的口中送去!
塞!拼命的塞!塞到這頭狼的嘴徹底撐開!
這種打法,已經完全是比拼意志,當路君驚覺自己的狼嘴裡驟然多了一物,那物竟然還在主動往裡探著!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狼嘴就被徹底撐開,它感覺那隻手幾乎已經抵達了自己的心臟,只要這隻手對著自己的心肺稍一用力,它就要死在當場!
幾乎整個掛在喻超白手臂上的巨狼開始了掙扎,這個場景已經不是詭異而是恐怖,就好像一隻成了精的手套,正在瘋狂地手舞足蹈。巨狼的四肢狠狠地刨向喻超白,幾道深深的血痕從肩膀一直拉到胯骨軸,喻超白身上那件破爛溜丟的直裰皮袍被徹底劃碎,只看那些翻起的皮肉就知道,這些傷口恐怕足有一指多深。
狼和人都已經接近拼到了自己的極限。喻超白被狼爪劃得鮮血淋漓,縱使他的意志仍舊堅定強硬,遭受到如此劇痛的身體卻開始了本能的反應。他正在微微顫抖,細細的汗珠自每一個毛孔中滲出,片刻就遍體生津,汗與血混雜在一起,發出與狼一般的腥臊氣息。探進狼嘴中的左手開始已經延展到極限,他的手指始終距離狼的心肺差了一些,沒辦法了!狼和人都開始極力試圖脫離對方,尋求下一輪到碰撞。喻超白狠狠地捏著當路君的鼻子,一點一點往外扯自己的左手,他這是在防止扯出手臂的一瞬間狼嘴和上。他的力量確實可以稱之為其大無窮,狼的鼻樑骨幾乎要被他徒手捏得開裂了——但凡這種犬科的動物,鼻樑骨也是一個罩門,他鉚足了勁地捏著,腿腳不住地踢打,巨狼的嘴角、鼻孔乃至眼睛,都開始慢慢地滲出血來。吃痛之下,巨狼在他身上的抓刨也開始更加兇悍起來!
見鬼!這樣搞,它都還活蹦亂跳的?!
喻超白心中焦急無比,他的體力快要耗盡了,否則狼的鼻骨早就已經被捏碎了。可這頭狼竟然仍然還有如此大的餘力……
在某一個人與狼默契地同時發力的時間點,喻超白終於取出了自己的手,而那頭當路君只不過嚥了口血沫,乾嘔了幾下,就再次撲了過來!
喻超白快要力竭了,他飛快地一閃,一手極速地扯下了腰帶,然後用盡最後的力氣,擰身,起跳,飛撲,逮住了當路君撲過來的稍縱即逝的機會,就這麼往狼頸一繞!他整個人徹底弓下了身去,幾乎要趴到了地上,一張清秀的臉此刻如同燒紅的烙鐵,脖子上青筋暴起如鐵。他勒的是如此的用力,以至於那根親手編制、平素早就浸透了油的腰帶都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這股力,繃得快要斷了。
當路君拼命掙扎,它的背再次弓成了新月,狼頭已經高高的揚起,兀自拼命下壓;它的身軀尋找著各種發力方式,不斷地扭動著,憑藉著巨大的身軀,喻超白也幾乎有幾次就要被掀翻;它的四肢在空中瘋狂地亂踏,掙扎的力道竟然仍舊還是不見衰弱多少……
喻超白快要絕望了,他的氣力已經用盡了,卻仍舊是奈何不得這頭狼——鋼甲術提供的加持實在是太大,大到以目前的喻超白完全無法自己解決掉它,現在,只希望周梅雲能逃得越遠越好,少死一人就等於自己救了一條命,地下見了妹妹,也有了交代……
不對,周梅雲呢?
喻超白立刻一個激靈,他感到可能有些不妙。就在此時,一股沛然巨力轟擊在人、狼的身上!
轟!
喻超白感到自己的身體震了一下,隨即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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