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3 頁)

只聽學校廣播裡喊道，今天下午，畢業班的同學，都必須離校啦，下午所有畢業班的宿舍學校要檢查上封條，請沒離校的同學，上午趕快收拾離校。

高美麗慢慢起身，收拾好東西，她把演出服放到雄風哥哥給買的紅皮箱裡，都收拾好了。

她拿著洗澡用品來到學校澡堂，她要洗去自己身上的汙垢，她要洗去自己心中的煩惱，她要洗去這裡所有的不悅。

洗完澡，她回到宿舍，穿上自己入學來時的布花褂子，把高挽的髮髻，梳成來時的長辮子，繫上雄風哥哥給買的紅頭紗，久久環顧一下自己的宿舍，拿起行李走出宿舍，她頭也未回地走出學校，逕自向車站走去。

回鄉的列車開動啦，她坐在座位上，再不想看這裡的任何建築，再不想看這裡的任何風景，她閉著眼睛，任列車載著她駛向那塊生她養她的目的地。

☆、噩耗昏迷

家鄉熟悉的小站終於到了，高美麗緩緩走下列車。家鄉的小站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依然是那樣毫無生氣。

她穿過鐵道，走上回家的小路，遠眺那個生養自己的村莊，村子裡好像有了一些新的變化，只見有的人家翻蓋了新的磚瓦房，還有幾幢小二樓，矗立在遠方，小村莊好像比以前發展了許多。

一路上的行人也很少，烏鴉低飛著在自己的周圍呱呱的亂叫，高美麗隱約感到有一種不祥之兆，離村子越近，這種不祥的預感越濃厚，她記起上次的電報，媽媽不會真的有事吧。

高美麗加快了腳步，當她來到自家熟悉的小院前時，小院裡掃的乾乾淨淨的，可院門上著鎖。

她鬆了一口氣，心想一定是媽媽打掃完院子，去雄風哥哥家玩去啦。

高美麗放下行李，她快步向雄風哥哥家走去，雄風哥哥家的院門開著，只見雄風哥哥和田叔正在院子裡，忙著剪給死人燒的紙錢，地上還放著一些紙糊的搖錢樹，衣服等，高美麗上前叫道：&ldo;田叔、哥我回來啦。你們這是幹啥呢？&rdo;

田叔和田雄風抬頭看見高美麗回來啦，田雄風驚喜中帶有點恐慌忙站起來說：&ldo;沒啥，沒啥。&rdo;轉頭向屋裡喊道：&ldo;媽你快出來，美麗回來啦。&rdo;

這時田嬸慌裡慌張地從屋裡跑出來，一邊跑一邊說：&ldo;在哪呢？&rdo;高美麗看田嬸跑出來，忙上前叫道：&ldo;嬸，我回來啦，您身體好嗎？&rdo;

田嬸看到高美麗高興地說：&ldo;好，好，我挺好，你回來就好。快進屋，快進屋。&rdo;高美麗和田嬸進了屋，只見炕上放著一個大盤子，裡面擺滿了祭奠死人的饅頭和水果，高美麗看到媽媽不在，忙焦急的問道：&ldo;田嬸我媽呢？&rdo;

田嬸吞吞吐吐地說：&ldo;你媽，你媽……哎，咱們去後院看看吧！&rdo;

高美麗跟在田嬸身後，焦急的問道：&ldo;我媽咋啦。&rdo;

田嬸只是哽咽著含著淚，一句話也不說，後面的雄風哥哥，安慰地說：&ldo;妹妹，你，你別急。&rdo;田嬸開啟院門，領著高美麗進了屋，只見屋中央的桌上，供著媽媽的遺像，田嬸哭著說：&ldo;孩子，快去給你媽燒柱香，告訴你媽，你回來啦，你媽臨走還一直唸叨你，她不放心你，連眼都沒合上啊。&rdo;說著高嬸哭泣起來。

高美麗一切都明白了，她哇地一聲哭喊著撲到媽媽的遺像前，大叫著：&ldo;媽，不孝的女兒回來啦。&rdo;高美麗還沒哭訴第二聲，就背過氣去。

只見田雄風忙把高美麗抱到懷裡，田嬸和田叔忙著又是圈腿，又是彎臂，又是掐人中，好一會高美麗才甦醒過來，高美麗跪在桌前號啕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