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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主子!&rdo;紫衣悲鳴一聲,想要勸玉羅剎不要諱疾忌醫,可又說不出口,曾經叱吒風雲的王者恐怕不願意有這樣痛哭衰弱的時候。紫衣雙膝跪下,緊緊拽著玉羅剎的袍角道:&ldo;主子,天下靈物無數,總有天才地寶能治好的,您……舉國之力,就不信找不到。就算不行,聖教中人對主子忠心耿耿,我們可以去中原找,去西方找,去海外找……&rdo;
&ldo;閉嘴,滾!&rdo;玉羅剎怒氣勃發,根本不理會紫衣的勸告,也許是那句海外讓他想到了不願再想的人。
紫衣被掌風扇到一邊,爬起身無奈道:&ldo;屬下再去煎一碗。&rdo;紫衣走了兩步,回頭看見玉羅剎大紅色衣袍上散落的白髮,心中既是憤怒,又是悲涼。玉羅剎武功高強,雖未突破大宗師之境,但也是屈指可數的高手,駐顏有術,怎麼會一夜之間白頭。還不是雲惟珎二十年前不告而別,等他海外立國的訊息傳來,玉羅剎才怒極白頭了。
旁人只當玉羅剎是因為繼承人出走、下屬背叛、養子不孝而憤怒傷心,只有玉羅剎身邊的人才知道,主子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紫衣深深的為玉羅剎感到不平,心中憤恨,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鐵石心腸的人。養育之恩,知遇之恩,二十年都捂不熱一顆心吶!
自從雲惟珎出走後,玉羅剎就更是不顧身體、四方徵戰,如今裕國的繼承人,居然還是當初雲惟珎選出來的副官,想到這一點對玉羅剎忠心耿耿的屬下們心裡更不得勁了。自家主子還未忘情,別人卻早已放下,和愛侶雙宿雙飛,這讓下屬們如何不心疼玉羅剎。
至於父子是否亂倫,雲惟珎和郭萍是否早已定情,這些可不在一心只有玉羅剎的屬下們眼裡。
玉羅剎靜靜得坐在高臺上,想著幾十年前他端坐在教主之位上,那個矮小軟糯的雲惟珎,想著他坐在龍椅上,那個高大挺拔的青年雲惟珎,還有雲惟珎臨去中原的早上,他送別雲惟珎時,也是這樣高高在上得看著他遠走,也許這輩子,他們的關係就如同這高高在上的御座,終究不會有平等相交的一天。
玉羅剎突然趴在扶手上咳了起來,咳嗽聲沉悶沉重,咳了數聲,玉羅剎突然吐出一口血來,鮮血噴到了金色的座椅上,玉羅剎似笑非笑得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御座礙眼。
玉羅剎搖搖晃晃得走下御座,走到旁邊的臺階坐下,看著高高的殿門外,遠山的雪景。玉羅剎知道如紫衣一般的下屬在為他抱不平,可他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好憤恨的,一切早已註定。
玉羅剎把頭靠在臺階邊的欄杆上,盯著遠山雪景,靜靜回憶他這一生。幼年溫馨,少年清苦,青年掙扎求生,中年掌教,壯年立國,而後面的日子,就在無盡的徵戰殺伐中度過了。他這一輩子,有無數的美人,有一個武功登峰造極,突破大宗師的兒子,有一個名垂青史,開國立朝的養子,有無數美妾紅顏,有無數忠心耿耿的下屬,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是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老話兒都說先苦後甜,玉羅剎在察覺自己的心思之前,也覺得自己用前半生的辛苦奮鬥,換來了後半生的榮耀萬丈,直至……
到底是什麼時候對雲惟珎產生了愛慕之思,玉羅剎也不敢肯定,也許是在他成為第一個愚弄了他,成功逃走的人之後;也許是他和西門吹雪交好,時時剋制著他的時候;再或許是雲惟珎親口承認和郭萍感情眉眼含笑的時候……記不清了,玉羅剎只知道,等他意思到的時候,雲惟珎已經和郭萍定情了。
雲惟珎的性子,玉羅剎非常清楚,這輩子只要郭萍不犯錯,自己是絕對沒有機會的。玉羅剎本已放棄了,奈何老天爺開眼,雲惟珎和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