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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郭家後人,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郭家?&rdo;雲惟珎吃了一驚,真的會有什麼名門後人會混得慘到這地步嗎?
&ldo;我什麼都沒有。&rdo;郭姓孩子強調,&ldo;我把我自己賣給你,你就我弟弟行不行?&rdo;
&ldo;噗嗤……&rdo;雲惟珎突然發現他和自己以前養過的寵物很像,都是倔強到不行,但又透著可憐,道:&ldo;我來之前,並不知道你是什麼郭家的後人。&rdo;
這時碧溪也回來了,對雲惟珎點了點頭,示意沒有危險。
&ldo;我們可能要在邊城停留一段時間了,碧溪你去置辦兩套他們穿的衣服,與我一般,再租個小院子吧。&rdo;雲惟珎壓低聲音道:&ldo;你易容,對外宣稱寡婦帶著三個孩子。&rdo;
邊城靠近西域,不知道西方魔教的根基有多深,還是小心些為好。
雲惟珎讓碧溪先去辦事,問那個郭姓孩子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少爺救我弟弟,我就是少爺的僕人,請少爺賜命。&rdo;那個孩子直接就跪了下去。
&ldo;這寒冬臘月的,起來吧。我知道,可是我懶得起,想問問你原來的名字。&rdo;雲惟珎道。
&ldo;郭萍。&rdo;那個孩子道。
&ldo;平安的平?&rdo;
&ldo;浮萍的萍,我娘說,英雄的妻兒都是浮萍,丈夫不足以做根基。&rdo;郭萍面無表情道。
好吧,看樣子,又是一段愛恨情仇的故事。雲惟珎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蓋在床上孩子身上,問道:&ldo;你弟弟叫什麼名字?&rdo;
郭萍沉默了一會兒道:&ldo;沒有名字,娘生下弟弟就去了,沒有名字。&rdo;
&ldo;你們的爹呢?&rdo;
&ldo;死了。&rdo;郭萍面無表情的乾脆答道。
雲惟珎指揮著郭萍去換水,他們剛剛一邊聊天,一邊給床上的孩子降溫冷敷呢。
不一會兒,碧溪又回來了,這次做寡婦打扮,還拎著一個大包袱。
三個孩子迅速換裝,郭萍用布蒙上臉和頭髮,遮擋他全身的髒汙,反正西北這個鬼天氣,就是把自己武壯得只剩一個眼睛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們出了那個破落的小院子,馬也被碧溪賣了,只得徒步道鎮東貴人區的小院子了。也不知碧溪是怎麼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找到了院子,還順帶買了一對老夫妻,男的專職趕馬車,女的已經在燒熱水了。
回了院子,雲惟珎先打發郭萍去洗漱,自己拿溫水給郭弟弟擦身,又讓他喝了些濃糖水和濃甜水補充電解質,最後把自己的手在火上烤熱,拿出了金針。
孩童的軀體,雲惟珎適應了七年,已經可以得心應手的施展了。
等郭萍把自己洗乾淨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個已經熟睡的弟弟。不是臉蛋紅的嚇人,滿嘴囈語,而是面色平和安靜的睡著,這才是睡覺,不是昏迷。
雲惟珎也去梳洗一番,然後拿出一罐藥油來,道:&ldo;聽說你身上很多凍傷的地方,用這個吧,不是什麼好東西,見效也不快,等正經安頓好了再說。&rdo;
郭萍也沒有扭捏,伸出左手直接接了過來。
&ldo;我能看看你的手嗎?&rdo;雲惟珎問道。
郭萍果然抖了一下,沉默了半響,慢慢把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果然!
六指,這就是鎮上那些人說他是災星、殘廢的原因了。在此時,身體殘疾,是老天降下的責罰,對父母,也是對他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