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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繪聲繪色,我笑而不語。
想到那如玉的面容和翩翩風姿,阿芙這話倒並不誇張。只可惜他是父親要我嫁的人,這婚事,註定成不了。
我沒有多話,只叮囑阿芙千萬不要把今日搬動紫荼的事說出去。
&ldo;為何?&rdo;阿芙不解。
我笑笑:&ldo;周氏不是同你說過那花貴重搬動不得?若讓她知曉了,豈不責罰?&rdo;
阿芙恍然大悟,連忙點頭。
這樣做,自然有我的心思。這個左相府我是決意不會待下去的。他們希望我乏力無神,我自然要遂了他們的願,暗地裡養精蓄銳,才能伺機再逃出去。
第二日,父親來了。
阿芙跑來告訴我的時候,我心中雖驚異,卻並不慌亂,讓阿芙把花換過來,自己則躺到了榻上。
門&ldo;呀&rdo;地響了一聲,阿芙低頭行禮,只見幾人走進了屋內。
當前一人,正是父親。
他身後跟著兩名一名婦人。一個是周氏,另一個,妝容衣飾精緻,正是那日在霞山竹林裡與父親坐在上首的美婦。
父親緩緩走過來,看我的神情與在老宅裡一模一樣,只是此時相見,我心中已經沒有了過去的敬畏。
我看著他,沒有動彈。
&ldo;女君……&rdo;阿芙在旁邊小聲地提醒我,表情又是著急又是驚訝,少頃,她忙向父親行禮,畏畏縮縮地解釋道:&ldo;女君身體不好,這幾日都在臥榻,這……&rdo;
父親沒有說話,後面的周氏卻一笑,嗔怪地對阿芙說:&ldo;既如此,還不快攙女君起來。&rdo;
阿芙唯唯連聲,忙上前來扶我坐起。
我任憑著阿芙擺弄,身體軟軟地靠著她。待終於坐起來,我垂目,語氣孱弱:&ldo;阿芍身體昏沉,不能給父親行禮,&rdo;說著,我低低咳了兩聲:&ldo;乞父親恕罪。&rdo;
父親看著我,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似在審視,有一瞬,我懷疑這是他打量我最認真的一次。
&ldo;你身體不適,就免了吧。&rdo;他淡淡道。
&ldo;多謝父親。&rdo;我說。
周氏讓侍婢抬來兩張胡床,放在我的榻前。
&ldo;這是府中的夫人,按說你也該叫一聲母親。&rdo;父親在胡床上坐下,對我說。
他指的是旁邊那衣飾精緻的婦人。
婦人看著我,與周氏一般擦著厚粉的臉上露出笑容。
她含嗔地看了父親一眼,走過來,挨著我身旁坐下。一陣粉香迎面撲來,她語氣親切:&ldo;阿芍頭一回來京城,難免生疏,喚夫人便是。&rdo;
我看著她,,順著臺階喚一聲:&ldo;夫人。&rdo;
夫人頷首而笑,拉起我的手,面露憐惜之色:&ldo;我兒面色不佳,回到家中,該好好進補才是。&rdo;
我看著她塗著朱脂的薄唇彎得高高,心中覺得有些可笑。
我離家出走幾月不回,他們為了把我抓回來大概也是費盡了心血,換到哪一家,估計見面也是要吃幾個耳光。面前這兩人倒是與眾不同,一個神色冷清,一個溫聲軟語,隻字不提我離家之事,這是學優人搭配著演戲麼?
可惜我不打算順著他們的意,有些事,捅破比不捅破要好。
在棲桃,最大的收穫不是別的,是優伶們的演技。
我低下頭,雙眉含怯:&ldo;阿芍一時糊塗,離家多日,教父親與夫人擔心…&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