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頁)
1945年,曼加莉的營養灶起初設在柏林元首地下避彈室裡,她常常與希特勒一起進餐。1945年5月撤離總理府後,在逃離柏林的過程中,她悄悄地溜走了。後來人們再也沒有聽到一點有關她的音訊。有人說,她服了希特勒發的氰化鉀毒劑自殺了。
在察貝爾教授的療養院結束了療養生活之後,我於1944年7月又開始了在&ldo;狼穴&rdo;大本營裡的工作,這時,掩蔽所已加固完畢,頂上種了草和樹,以免被飛機發現。我歸來後,希特勒對我熱情如故。因為他知道我也接受了比歇爾一本納的飲食療法,所以問我願意在軍官食堂與大家一起吃飯還是單獨吃飯,當我說要單獨吃飯時,他便邀請我同他一起在掩蔽所裡用餐。在他遭到行刺的前一天,即1944年7月19日,吃午飯的時候他對我說:&ldo;對我來說,現在不能出任何事,否則我的事業就完了。&rdo;
那時,形勢討論會都在賓館(臨時木板房)的休息室舉行。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在如同沼澤一般的草地裡,飛舞著成群的蚊子,哨位上都罩了蚊帳。7月20日,人們正在吃午飯,外面傳來了一聲巨響。由於在離此地不遠的地方有一片佈雷區,有時人們不小心踏上去會引起爆炸,所以人們時常會聽到爆炸聲。然而此次的響聲卻不同與往常。人們驚慌地呼喊醫生:&ldo;炸彈爆炸了,好像是在賓館發生的!&rdo;突然,各處都被封鎖起來。我當時還想,&ldo;今天我肯定不需要與首長共同進餐了。&rdo;接著有人喊:&ldo;首長安然無恙,但臨時木板房給炸毀了!&rdo;
出乎我的預料,下午3點左右我被召到首長那裡。當我走進希特勒的房間,他便略顯吃力地站起身來,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氣色看上去格外好,向我講述了這次行刺的經過:&ldo;沉重的桌子腳擋住了爆炸的力量。坐在我旁邊的速記員被炸掉了兩條腿,對我來說,真是萬幸!假如爆炸發生掩蔽所,而不是在臨時木板房,那我們性命就都交代了。難道我這段時間以來不是料到要出什麼事嗎?你不記得昨天我還向你講過這一點嗎?&rdo;
然後希特勒還問我是否已看過會議室,那裡變成了一堆難以想像的廢墟。我說沒看到,因為那裡已被封鎖了。他說,我至少得去看一眼他那件被炸得粉碎的制服。說著便吩咐僕人把制服拿來,隨後將那條炸得破爛不堪的、唯獨那條褲帶尚可使其連在一起的褲子攤在我的面前,上衣中間也被炸了一個正方形的大窟窿。這些倖存物使希特勒有某種自豪感,他請我將它們寄給住在貝格霍夫的愛掛&iddot;布勞恩,並且告訴她,收到這些東西後要妥善保管。
然後,希特勒還講到這次行刺對他的服務人員產生的影響:&ldo;林格非常惱火,阿恩特也兩眼淚汪汪的。&rdo;行刺發生後,莫雷爾大夫心情非常緊張和恐懼,每當希特勒讓他看病,就得先勸他鎮靜下來。行刺使希特勒患了腦震盪,但還沒有損傷鼓膜和擦破錶皮,儘管如此,他不像其他軍官那樣臥在床上,而是靠打針來支撐自己,這是我在與希特勒一起吃飯時所看到的。
根據事先通知,領袖於下午來訪問。我本以為希特勒會推遲接待,但當我問他時,他回答說;&ldo;當然我要接待他。我必須這樣做,否則你想,外界就會散佈關於我的什麼樣的流言蜚語呀!&rdo;
當我們下午聚集在希特勒那裡喝茶的時候,傳來了有關施陶芬貝格被捕的訊息。起初,希特勒對讓施陶芬貝格逃往柏林感到惱火,但當他得知此舉可把他的同夥一網打盡時,則滿意地說:&ldo;現在我才放心,德國得救了。現在終於抓出了多年來暗中使壞的這幫雜種。我經常提醒施蒙特,然而他稀里馬虎,就是不信我的話。現在我證據確鑿:整個總參謀部都被汙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