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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烏斯&iddot;紹布是在副官團裡最愛搞神秘化的人。他自然知道會議剛剛議定的內容,而且他享有這種地位,這是不言而喻的。假如有人偶爾就某事得到了一點風聲,並且由於不小心對紹布有所走漏,那麼他就用從那滑到鼻子上的眼鏡後面透出的一種雖然不是惡意的、但也是猜疑的目光斜視著這個人。如果他再用&ldo;為什麼,怎麼回事&rdo;來刨根問底,那麼這個人的處境就更尷尬。此時此刻我總感到很不舒服,並且試圖用&ldo;我只不過是猜猜而已&rdo;的託辭儘快從中擺脫出來。所有的事情都得先琢磨半天,然後才知道具體情況,甚至連出外旅行也往往是在臨行前才宣佈。當我還住在威爾默斯多夫時,每次突然宣佈出差,我都得先回去整理行裝。人為的神秘化常常導致一種紛亂,使我的神經非常緊張。
1934年羅姆暴動
例如1934年6月底,就有許多神秘勾當。希特勒在1934年6月下旬到埃森市,為給納粹黨區領袖特波文作證婚人。1934年6月28日晚上,我在柏林接到一個電話通知,要我在夜間乘ju52型飛機由滕珀爾霍夫機場出發去戈德斯貝格。飛機大約是凌晨三點鐘起飛,機上還有戈培爾部長和他參謀部的幾位先生。這是我首次進行高空旅行,朵朵白雲猶如大海的浪滔在我的腳下飄蕩。這次旅行簡直使我著了迷。
當我還在默默地回味著這種經歷的時候,不覺已到了德萊森旅館。到這裡來的目的是儘快將思路拉回到無情的現實中來。首席副官布呂克納佈置我立即用電話通知衝鋒隊的幾位隊長於第二天到維西避暑小城的漢斯爾包爾旅館去。對召集他們去的原因沒做說明。詳細情況難以知曉,但感到氣氛異常。希特勒當時沒照面,他正在旅途中與人談話。
1934年6月30日凌晨,突然得到通知要我們飛往慕尼黑。在已起飛的第一架飛機上坐著希特勒和他的親信如布呂克納、紹布、迪特里希博士、戈培爾部長和以拉滕胡貝爾為首的便衣刑警。在第二架飛機上,我是唯一的女性,其餘是以蓋舍為首的元首護衛隊成員。像往常一樣,這架飛機總是比元首的飛機稍晚一些起飛。
當我們抵達慕尼黑時,便發生了事先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元首護衛隊隊長康尼&iddot;蓋舍沒得到下機後去向的指示。副官們乾脆忘記通知他了。蓋舍反覆猜測著。我向他提起了計劃在今天召開的會議,指望著對他會有所啟發。但是,在奔赴會議地點之前,他還是想‐‐實際上是徒勞的‐‐從坐落在攝政王廣場旁邊的希特勒住所得到指示。
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經過較長時間的旅行,我們來到了維西避暑小城漢斯爾包爾旅館的大廳,感到這裡的氣氛同剛剛在戈德斯貝格的氣氛一樣令人壓抑。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衝鋒隊參謀長羅姆坐在摺疊椅上,旁邊立著他那漂亮的警犬。當我同他熱情握手並喊著&ldo;希特勒萬歲!&rdo;向他表示問候時,便衣刑警們用驚奇的目光望著我。羅姆對此將做何感想,便衣刑警們又將做何感想?我的確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希特勒在半個小時以前親自把他的老朋友恩斯特&iddot;羅姆從被窩裡拉出來逮捕了。
我們乘坐第二架飛機的人對於發生在漢斯爾包爾旅館裡的這一重要事件,僅僅目睹了會客大廳裡的那一幕。
在刑警隊長拉滕胡貝爾向護衛隊長蓋舍簡明扼要地通報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以後,我們似乎又不假思索地掉頭,再次上車。羅姆和其他被捕的衝鋒隊隊長們也被安排在立即返回慕尼黑的希特勒車隊裡。途中,乘坐在第一輛汽車裡的希特勒突然命令所有車輛中的乘客,也包括由我通知到維西來的衝鋒隊隊長們都停下,讓他們統統下車並且親手撕掉了他們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