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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準備。她肯定是去找一個人,我必須儘快逼著他出手,否則,他永遠站在我們身後,策劃著一切。”
步玄塵恢復冷靜,眼裡是久違的睿智,仍難掩震驚地問:“你是說,她是去找明鏡無緣?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菩兒似乎知道他的許多秘密,卻選擇了獨自去面對,該死的……我即刻啟程,你負責調配所有的力量,做好戰前準備。”
古競天迅速披上錦袍,將畫收入寶盒之中,望著恢復正常的步玄塵,語氣沉重地說:“玄塵,一切拜託了!她……我必須親自將她接回來,否則,我會後悔此生!”
步玄塵激動地說:“哥,是泉兒、紜菩和你的,讓我重生,最痛苦的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你當好步玄塵,我會當好武林盟主,做好應做的一切。哥,紜菩值得你這樣做,快去吧!”
古競天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一張和步玄塵一模一樣的俊顏豁然出現,將面具收入懷中,再鄭重地看了步玄塵一眼,飛身離去。
步玄塵靜靜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略為沉思,開啟衣櫃,換上古競天的衣服,在一個袖珍的玉盒裡,拿出一張精緻的人皮面具,仔細地戴上,彷彿古競天重生了。
古競天,本就只是一個掩飾的身份而已,他們兩人本就形同一人,利用身份互換,出奇不意,他們才在短短的7年間打拼出如今的勢力和局面。
競天,紜菩,你們要儘快回來!
……
前往皇都的官道上,一輛破舊的馬車以超出馬車承受能力的速度賓士著,馬車上,一個衣著髒汙,全身包裹得像棕子似的少年,躺在一堆破舊的棉絮上,被震得五臟六腑都快要翻騰出來。
她用盡身上唯一的一點兒防身藥物,迷暈步玄塵派來送她的侍衛,偷偷地溜走,偽裝成瞎子乞丐,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找到一輛南下皇都的馬車,步玄塵給她備的銀兩足夠她用,但她怕露財遭劫,裝可憐地搭了這趟便車。馬車上最多的,是車伕身上的棉襖,還有車裡成堆的破棉絮,車伕是皇都人,被人僱來平涼城,急著回皇都應差,一路上幾乎是在拼命地趕路,這也正和她的心意。
接連幾天的顛簸,紜菩吐盡了最後一點兒苦水,幾天反覆地吃喝不下,已經讓她變得瘦骨嶙峋,除了那雙不像瞎子的大眼睛之外,幾乎就是一個布娃娃般,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喂……瞎子,醒覺寺到了!快下車,我還要回府給老爺應差去!”車伕開啟車門,不滿地推了推趴在棉絮上幾盡暈厥的紜菩。
紜菩一聽醒覺寺到了,打起精神,爬下馬車,踉蹌著站到車旁,低啞地說:“大哥,多謝!咳……”
她忙捂住小嘴,頭有點兒暈,估計得了風寒,真是禍不單行。原來,她離開了芷兒和別人的照顧,真的是一無事處了。想起芷兒和競天堡裡的一切,她浮現一絲澀然的笑容,待馬車走了之後,側首傾聽著從醒覺寺裡傳出來的朗朗誦經聲。
一切的糾纏,都始於此,她,又回來了,一切都已經變了。
緣聚緣散,緣生緣滅,全在這咫尺之間。
她抱緊懷中的藍鶯,尋著聲音往寺門走去,卻差點兒撞到牆壁,她挨著牆壁往人氣漸旺之處走去。
“喂,此乃國寺,乞丐不許進!”一個囂張的男聲在寺門外響起。
紜菩一個不察,被他掀翻在地,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即使隔著棉服,亦痛得她冷汗淋漓。
“我要見明鏡無緣大師!”紜菩掙扎著爬起來,世俗間的規矩,對她來說,是那般陌生,她根本不曾知曉身份、地位之不同。
“你要見國師?國師豈是你能見的?滾!”年紀稚嫩的看門和尚不屑地說道,踏出寺門,準備將這個乞丐趕離寺院。每個能到醒覺寺裡燒香的,哪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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