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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覦,誰也不知如何是好。
“聽說,醒覺寺的明鏡無緣大師佛法高深,皇上每次心煩之時,只要大師念頌佛經,皇上就會龍顏大悅,何不……”劉公公適時地諫言,跪在地上發抖,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肯定難辭其咎,死罪一條。
“混帳!聽聽佛經豈能救人?”陳御醫憤怒地駁斥他迂腐詭異的諫言。
“是……是……但奴才看各位大人都束手對策,何不試試?奴才聽說,國師的醫術甚是了得,也許……”劉公公故意沒有說完,讓在場的眾人自己去做決定,皇上以後若有何不策,也跟他無關了。
“陳御醫勿要生氣,小弟倒認為他講得不無道理,與其我們束手無策耽誤皇上的病情,不如請國師過來,就算不能治病,為皇上祈福也是幫助啊。”旁邊一直皺眉沉思的李御醫溫和地上前勸慰,望向劉公公,劉公公機敏地跑了出去。
“李老弟,你見過這種病症嗎?”陳御醫身為御醫院之首,卻不曾見過這種奇異的症狀,由發病到暈倒,彷彿就在眨眼之間。
李御醫搖了搖頭,仔細地把脈,神色肅穆。
仁祥皇帝的脈息正常,不像是中毒的跡象,但他痛苦扭曲的表情,讓人望之震驚,現在的呼吸也變得正常了,就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兩柱香之後,幾位御醫仍是一籌莫展,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喚醒暈厥的仁祥皇帝。
隨著一聲清朗的佛號傳來,明鏡無緣俊逸的身姿出現在御書房,手持佛珠,溫和地向各位御醫點頭招呼,神情莊嚴地來到明黃色的大床旁,低頭探視昏迷不醒的仁祥皇帝。
“阿彌陀佛!皇上是為國事操勞過度,導致心疾發作,只是暫時昏迷而已,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會甦醒。貧僧就在這裡為他念經祈福。”說完,他端坐地床邊,閉上眼睛唸誦佛經,頓時,寢宮內只剩下他淳厚沉著的誦經聲。
眾人見他居然只是來唸誦佛經,想質疑又不敢出聲。國師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代表著皓月最高的神權,除了皇上無人敢質疑,只能驚疑地望著他。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燃起三柱香,將香灰滴入酒中,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倒入兩滴紅色的液體,酒立刻變成猩紅色,望之觸目驚心。
他親自上前,扶著仁祥皇帝,喂他喝完,直至一滴不剩。
“國師,你喂皇上喝的是什麼?皇上喝的任何藥,都需經御醫院熬製方可放心。”陳御醫冷顏抗議,不放心地盯著他。
明鏡無緣的臉上漾起和善的笑容,眼神平和地望著陳御醫,淡淡地說:“那陳御醫可知要開什麼方子給皇上熬藥?貧僧的法子雖然‘土’了一點兒,卻是最有效的方法,如果不信,你們看看……”
眾人驚訝地望著仁祥皇帝,只見他緊閉的眼睛微微蠕動,緩緩地睜開,眼神有剎那間的迷茫和無神,瞬即恢復清醒,望著端坐在床邊的明鏡無緣,跪成一地的御醫,濃眉一擰,怒聲命令:“除了國師,全都退下!一群廢物!”
眨眼的功夫,寢宮內恢復安靜,宮女和太監跪在外面不敢起來,御醫更是跪在廊道里等著領罪,所有的人對於國師的醫術與能力驚歎不已。
“國師,何時回來的?”仁祥皇帝虛弱地問道,眼框下面浮現濃黑之色,面相異常恐怖卻不自知。
明鏡無緣低垂眼簾,淡聲回道:“回皇上,昨日!本想處理完寺內事務再來晉見皇上,想不到劉公公親自去寺內找貧僧,貧僧就匆忙趕來皇宮了。”
“哦……”仁祥皇帝無力地哦一聲,靜靜地睡著了。
明鏡無緣見他睡著,靜靜地站起來,沉靜祥和的和善俊容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這個笑容,意味深長,有著傲氣,有著狂氣,更有著一絲志得意滿的玩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