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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和冰一樣,胸口抵著堅硬石塊,鋒利的稜角像是要剖開她的胸膛。她從沒覺得時間是如此地難熬,眼看著愈燃愈烈的火勢寸寸逼近,咬牙脫□上的半臂,浸透了水,披在頭頂身上,全身唯一一處溫暖的地方也為冰冷所覆蓋。背上靠著焦灼的火氣,身下卻是冰冷的水域,岑睿像遊走在冰與火的地獄間,忽冷忽熱快要連自己是誰都記得不太清楚。
水窪與外面的曲江池連了一條細細的水流,正是這條源源不斷的水流保住了她的命。
傅諍來得很巧,岑睿從水窪裡爬出來已消耗了最後一點力氣。
魏長煙跟過來,剎那間瞥見個粉裙少女被傅諍抱起,微是一怔:“素素?!”
傅諍抱著岑睿與他擦肩而過:“今夜此事只有你我知曉。”
那人是陛下?!
轉瞬,魏長煙擰緊拳頭,提氣欲縱身向前,往斷壁殘垣裡尋去。
“別找了。”從後方飄來輕如風絮的一句。
魏長煙身子驀地僵住,半天,喉嚨裡似是混了泥沙,沙啞道:“什麼叫別找了?”
魏如小心翼翼道:“公子,傅大人抱著陛下走了好久了……”
“……”
作者有話要說:小岑子獲救了~這章留個迷,下章揭曉。考完試了一身輕!愛你們!我算算啊,不久小岑子要長大了喲~
【叄肆】陪伴
為掩人耳目;傅諍攜著岑睿從皇城偏門而回,養心殿內一干無關人等已被來喜支派去了別處。
玉兔偏西,宮內靜得只有風穿梭在各間殿宇長廊裡的空曠聲,偶爾偏僻裡角落裡有宮人零碎低囈飄來。
來喜在養心殿外抱頭蹲守;一見著傅諍遠遠而來;又急又憂地迎了過去:“陛下……這是,”
傅諍沒做半刻停留;徑直將岑睿抱進內殿:“去備些熱水和傷藥,再拿套乾淨衣裳過來。”
短榻上,岑睿雙手撐在身側,低著頭不說話。
傅諍注意到她臉頰上似有瘀傷;傷痕被黑灰蓋住,不大清晰;燭火一照,才看清顴骨至眼角處一大片青紫,腫得老高。傅諍呼吸亂了一瞬,頃刻恢復了淡靜:“陛下受了傷?要叫太醫嗎?”
岑睿一個字都沒聽入耳,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潮溼的衣物已乾了許多,但垂散一身的長髮仍斷斷續續地滴著水,整個人消沉而狼狽。
來喜輕手輕腳地將東西送了進來,看著岑睿的模樣,憋了滿肚子的話沒說出一個字,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不忘將門合上。
傅諍莫名生了些焦躁,如果她不是個女子,他何須這樣顧忌?靜了靜心,他衡量著力度捏了捏岑睿的手腳和肩胛處,粗粗檢查了遍,確定沒有骨折之類的大傷,擰乾溼帕,替她擦淨臉上的汙漬。又拿來乾燥柔軟的巾布,將溼漉漉的長髮自上而下細緻地揉搓數遍,直到手中髮絲乾燥順滑為止。
岑睿乖乖地一動不動,任傅諍有條不紊地將她打理乾淨。
因為岑睿的消極不配合,傅諍暫時放棄了說服她換套衣裳的打算,轉而開啟藥盒,出了剎那的神。盒中膏藥僅剩了小半,顯見經常拿出使用……默不作聲地取了一點,略是一頓,將膏藥徐徐抹開在岑睿臉頰上。打傷岑睿的人下手很重,輕薄的肌膚下淤著大量的血,傅諍再小心,這一碰也必是疼痛難忍。
可岑睿連眉頭都沒有皺下,甚至是垂下的眼睫都不曾動過一分。
她在傅諍眼中一直是個一點苦就能嚎上個半天的形象,傅諍以前嫌棄她嬌氣只因當她是男子,後來揭穿了她姑娘家的身份,一想使然。乍一看見這樣的岑睿,傅大人心中湧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失落。
處理完左邊的傷口,傅諍取藥替她的右臉上藥,右邊傷勢更為兇險,差一厘便傷及到眼睛。傅諍慎重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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